力氣大的蘇語鹿整個肩膀瑟縮起來。
阿姨作為旁觀者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爭執,緊張的欲言又止。
幾次想出手幫忙,就會被老闆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給呵退。
只能傻呆呆的站在一旁。
薄司寒薄唇抿成一條線,眼睛通紅地凝望著她:「我算是你什麼人?你忘了嗎?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所以你一輩子都別想擺脫我,也別想著別的男人還能染指你。」
什麼鬼邏輯!
語鹿聽的十分崩潰。
他是她第一個男人,那又怎麼樣,那是他強暴來的!就為了這個她就非得跟他一輩子?這輩子都不嫁人了嗎?
瘋狗!
這條瘋狗!
他想都別想!
她才不會聽他的!
語鹿掙扎著,要從他手上掙脫出來。
薄司寒卻死活不鬆手。
緩緩地將視線與她對視上,啟唇冷聲說:「那蘇語鹿你告訴我,我又是哪裡做的不好,哪點沒有滿足你?你一見到我就跟見到鬼似的!」
到這一步,薄司寒已經徹底沒了薄司寒的樣子。
他才不會說這種蘇語鹿聽不懂的話。
她被他掐著身體,人篩糠一般抖起來。
她徹底相信他是真的喝醉了,誰惹了他沒人知道,她就是不小心撞槍口上被他拿捏著撒氣。
「你喝醉了,薄司寒你喝醉了!」
面對眼前這個心思難測,行為乖張的男人,不跟他起正面衝突才是明智之舉。
可他瘋了。
把她也搞糊塗了。
可薄司寒聽著她反覆說著他喝醉了,他卻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清醒過。
以前,他以為結婚就是換來資源、權勢、利益的一張紙,他捏著這張王牌,渴望打出一局最漂亮的王炸。
可都走到了這一步,他才知道結婚不是這樣的。
「薄司寒,你先鬆開我的手,你把我手弄疼了。」
她掙扎的太厲害,骨頭髮出輕微的咯吱作響,不知不覺中,她淚流滿面。
阿姨終於看不下去了,鼓起勇氣打斷薄司寒。
她把手放在語鹿的手腕上,哀求道:「先生,你就放過小姐吧,她真的很痛。」
第三人的出聲打斷,才把薄司寒從自己的世界叫了出來。
讓他從一個為得不到的人痴狂的瘋子,又變回那個文質彬彬寡情薄心的上流人士。
薄司寒終於鬆開她。
卻沒放過她。
把語鹿的手腕握在薄唇親,薄唇帶來的溫熱觸感落在他剛才弄疼的地方。
「你哪裡疼?我恨不得跟你疼在一處。」
模樣從殘忍到溫柔,只用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