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不是自己的東西,再怎麼努力爭取,終究還是回到原主手裡。
嫉妒使人難堪,會讓女人的面容變的扭曲。
阮生玉收回視線,嘴角再度綻放出充滿蠱惑的笑意,她走到葉珊身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望向豪華鏡子裡的準新娘。
「哇塞,我是看到天仙下凡了嗎?就是個女人也會被你迷得五迷三道吧?」
葉珊一直緊繃的臉破開笑容。
「小姨奶奶,你取笑我呢?」
阮生玉嘴甜心硬,手輕撫著她的髮髻:「我這人說不來謊。不信你問準新郎去,看我說的是真是假。」
阮生玉原本是客氣話。
但葉珊的嘴角的微笑瞬間僵在唇邊。
阮生玉眼皮微抬,察覺出些微妙。
頓了頓繼續笑著張望:「說到新郎,我就奇怪了,這一路從國內飛過來我也沒看到他的人影?這人藏哪兒去了?看到這麼漂亮的新娘緊張的不敢見人了不是?」
果然,葉珊眼睛一閃,有淚光閃現。
阮生玉腎上腺素迅速飆升,整個人像突然活了過來。
剛想繼續追問,葉珊擰眉:「小姨奶奶,婚紗勒的我有點不舒服,可以先讓我一個人待一會兒嗎?」
「好,我先出去,還有一個小時婚禮就開始了,你先好好休息。」
說完,阮生玉順帶也叫走了其他傭人,讓他們不要打擾葉珊。
前腳剛出門,轉角就去了婚禮現場。
不對勁,很不對勁。
她其實兩天前就覺得不對勁了,這麼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竟然一直沒看到薄司寒的影子。
他現在人在不在義大利都沒人說得清楚。
只有葉珊堅持他跟自己一起來的義大利,鬼才信,她分明就是在說謊。
由於天氣極好,行禮的會場定在戶外,用餐才安排在室內。
這場世紀婚禮的儀典可謂極盡鋪張浪費。
蝴蝶蘭與小白蘭一路相伴,延伸到盡頭的城堡前,婚禮儀式便在城堡前綠意昂然的草地上舉辦。
精緻的鑲邊歐式座椅上貼著滾金錫的卡片,上面是參加婚禮人的座次名,隨便哪一個都是國內有頭有臉呼風喚雨的人物。
果然,阮生玉在會場轉了一圈,跟不少熟人打過招呼,始終沒看到薄司寒。
反而在人群中,一個白色身影,衣冠筆挺,身材高長挺拔,帶著一種如沐春風的氣質闖進她眼帘,一看就知那人是善良、又極具正能量的那類人。
阮生玉的視線也不再鎮定。
她隨手從侍從的盤子上端了兩杯香檳,走到男人旁側,把酒杯換下薄司禮手上的空杯。
「我這幾天都沒看到司寒呢?」
薄司禮轉過臉來,看到是她,嘴角揚起的微笑往下壓了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