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咫尺,猛將他推到牆壁上,一拳揍到他的下頜骨上。
憤怒低吼:「我知道就是你,是你殺了爺爺,你滿意了吧?你給我牢牢記住,今天,就是你親手殺死了爺爺!」
薄司禮抬手又給了他一拳。
第二拳薄司寒直看到拳頭落到眼睛上,依舊沒有反抗,在皮肉劇烈的痛苦中他驀然感到一種受虐的快感。
頹然的靠著牆,身體緩緩的往下滑。
抬手擦了擦嘴角沾著猩紅的血跡。
半晌露出一絲輕笑。
「你再說一遍!」
薄司禮也瘋了,眸光森寒刺骨。
再度扣住他的肩,把人壓上牆壁,薄司禮的臉部輪廓涌動著陰沉的暗芒,跟斯文的外表形成極大的反差。
怒極反笑。
「薄司寒,我真的……真的忍你很久了!」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二十年前被綁架的時候綁匪沒弄死你?你跟你那個廢物爹一樣,只會給我們薄家帶來災難。」
薄司澤聽的薄司禮說出這話,霎時臉色大變。
「大哥!」
剛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卻已經晚了。
薄司寒勾勾唇角,慘白到毫無血色的臉上染上一層不太正常的病態,眸光在面前的男人面前逡巡一番,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
那笑活像一副嵌在臉上的面具。
薄司禮見他在這種場合還笑的出來,眼睛裡燃燒著,像要噴出火來。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薄司寒幾乎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咔嚓聲。而薄司禮繼續只是揮拳,所有嗜血的念頭在腦間冒起。
暴戾感只想讓他直接把薄司寒給殺了,給爺爺陪葬。
兩位兄長的廝殺,嚇壞了在一旁善後的兩位弟弟。
薄司簡滿臉是淚,衝上來抱住大哥的腰。
「你給我滾!」薄司禮對他大吼。
「你要是認這個哥哥,以後你就沒我這個哥哥。」
薄司簡緊咬牙關不吭聲,抱緊了他不撒手。
薄司禮再揮一拳時,那一拳竟然重重揍到了薄司澤的身上,把薄司澤揍的彎下了腰,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
薄司簡從身後抱著薄司禮,嗚咽道:「大哥,爺爺還在搶救室里,要是他聽到我們在這裡自相殘殺,他該多難過啊。」
「……」
薄司禮這才收回理智。
他別過頭,無論是身體還是目光的偏移,都透露著對薄司寒這個人的拒絕與極度厭惡。
「你走吧,反正爺爺早就把你趕出薄家了,以後你也不是我弟弟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他眼中的恨意再度迸出。
「不過,你給我記好了,你一定要好好活著,因為只要你活著,才會知道地獄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