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靜寧聽著薄司寒解釋,隱約察覺了些哪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這麼說你出差一周都沒跟語鹿在一起?」
薄司寒應道:「嗯。」
「那司寒你怎麼沒早跟我說?我跟鹿鹿也很久沒見面了,早知道她在北城我就該早些跟她見一面。」
薄司寒只是淡淡掃她一眼,心裡想著蘇語鹿這媽,說她糊塗可有時候也蠻清醒的,看來倒也不能隨便糊弄。
他牽了牽嘴角便笑,又找了個似乎說的過去的理由把她的疑問堵上。
「鹿鹿一直都不知道我跟您有聯繫,你知道當初在警察局,因為一些誤會……她心裡一直有心結。而且這一回也是因為她生病才住到我家裡的,萬一您找過去她指不定以為你又誤會她做了什麼不光彩的事。」
「我只是覺得有我在場的話有些誤會更能說的通些,」他又嘆了口氣:「岳AUNT,我這個人啊在處理家庭關係和感情問題上一向是個笨蛋,這次是我沒安排好,您就原諒我吧。」
他語氣低調又謙和,模樣又生得俊,具有迷惑性。
哪怕這解釋乍聽上去並沒有什麼漏洞,事實上每個細節都經不住推敲。
岳靜寧還是對他極其信任,只是不以為意地搖頭。
「有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多大個事兒啊!司寒你就別放進心裡好了。」
這才讓他矇混過關。
車子早已在門外等候多時。
薄司寒把岳靜寧從輪椅上抱上車,助手把輪椅摺疊起來放進車尾箱。
他自己則陪岳靜寧坐在車后座。
車子剛一發動,岳靜寧就問要去哪兒。
薄司寒揚起唇角,眸色澄澈:「我現在就帶您去見鹿鹿,今天我就當著您和鹿鹿的面,給她一個交代。」
四十分鐘後,車子抵達了星河灣,在地下停車場停了車,薄司寒沒有叫人把輪椅拿出來,而是將岳靜寧背到了背上。
把她背進了電梯,又乘直升電梯直接上樓。
岳靜寧的第二次腦出血導致下半身癱瘓,是得知了蘇語鹿在廢舊工廠被壞人差點強暴的消息時,焦慮過剩氣急攻心引起的。
而當時告訴岳靜寧這個消息的人就是薄司寒。
蘇語鹿壓根就不知道,薄司寒早在蘇語鹿舅舅出事開始就在跟語鹿的媽媽和舅媽有所接觸。
那時他主動找上門向語鹿媽媽誠心懺悔,告訴岳靜寧當初在警察局的事的確是他誤會了蘇語鹿。
是他在酒店裡他被人下了藥,又誤以為語鹿才是商業對手送來的間諜,因而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
直到後來確認蘇語鹿是無辜的,他一直都想彌補自己的罪孽。
這一次正好岳森出事,他願意不惜一切代價出手相助,但是希望岳靜寧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蘇語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