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卻只是又壞又媚。
她突然就朝他跑過去,扶住他的肩膀,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吻一下。
「嗓子冒煙了吧,你看我給你拿了什麼?」
她從身後拿出一瓶果汁,拎在他眼皮子前晃了,做出誇張的表情。
「剛才我趁亂的時候偷的。」
她看著他的神情,蘊藏著小竊喜與隨意,真誠得眼睛冒星。
薄司寒也當真好騙。
凶冷的眸光,瞬間就軟了下來。
這種關心只一秒就衝垮冷血動物所有的防線。
他將外套披到語鹿身上,大力鉗住她的手腕,一聲不吭,粗暴地把人帶走。
語鹿一路都是笑呵呵的,與周然擦肩而過時,還故意拍了他肩膀一下,對著他擠眉弄眼一番。
越發像個不著調的女瘋子。
直走到停車場,語鹿拿出手包里的車鑰匙,把薄司寒塞進副駕駛,自己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座。
車還沒開多遠。
薄司寒單手撐著頭,頭往後仰著,路過一個紅燈,語鹿轉過頭,見他神情依舊冷凝,斜眼瞅著她。
她菸灰紅的柔唇上折射著柔軟的光澤。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這裡開心,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雅興。」她對著他比劃手語。
這兩年來,她的語言喪失的毛病一直沒有治好。
後來索性自己也放棄了,找了老師專程學習手語。
其實到了她這個年紀再學習手語來交流的意義不太大了,因為她身邊所有人都看不懂,但薄司寒不想讓她不開心,便陪著她一起學。
後來,手語交流就成了兩人之間獨特的交流方式。
周圍其他人都看不懂她想說什麼,只有他看得懂。
薄司寒舌尖掃過後槽牙又輕咬了下,眼眸在夜色中濃稠的很。
語鹿知道他還在生氣,這人越是表現得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時候,心裡就越裝著事兒,看來酒吧那個混球還不夠他解氣。
「你先別生氣,下次我換個地方玩兒。」
她不說話還好,這回是真激怒他了。
薄司寒解開安全帶,將語鹿按在椅子上,身體鐵板似的壓過來,手指沿著她下顎抹到嘴唇。
唇上的口紅被他的指腹抹花。
她就像剛跟人激吻過一樣。
而他淺吸一口氣,咬著她的唇就把舌頭滑了進去。
濃濃的占據,狠狠的撕咬。
緩緩的磨蹭,用牙齒咬,手指插入她髮絲,時而溫柔,時而焦躁,一個劇烈漫長的激吻吻出了饑渴又壓制的感覺。
語鹿那半張開的嘴裡好像除了喘息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可兩人還是吻的很激烈。
直到四周都響起刺耳的喇叭聲,紛紛表示抗議。
語鹿推了推他,比劃比劃:喂,綠燈了,再不開走待會兒警察來了。
薄司寒的下唇貼著語鹿的唇,花了幾秒鐘讓情緒徹底平靜,額頭抵在她額頭,如此近的距離,他那渙散的雙眼裡映著她的臉,除了她根本容不下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