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得意滿足?
薄司禮眼裡……蘇語鹿就是一個虛榮的拜金女,他從沒有把她放進眼裡。
但一想到蘇語鹿既然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久未進食的胃裡不免一陣抽搐……眼角餘光不由的四處張望……
如果薄司寒看到自己在賭場裡一樣輸的狼狽不堪。
豈不是會嘲笑死自己?
薄司禮按壓著鼻樑骨,差點慘笑出聲,金尊玉貴了一輩子,高傲了一輩子,被敵人的女人看到自己輸的像條喪家之犬。
還真是有夠沒出息的。
「司寒也在美國?」他苦澀的牽動著一下唇角。
【在樓上。】
語鹿用手機打出三個字,然後指了指天花板。
看著女孩靈動的雙眼,薄司禮原本淡淡的目光中,微微露出一絲詫異。語鹿早已司空見慣,捏了捏自己的喉嚨。
【生病,說不了話了。】
【他在樓上談生意,讓我自己找地方玩兒。賭錢這個事要拼命,你這麼一點一點的賭,最後開一把,肯定是會輸的。】
可是薄司禮今天已經沒有籌碼了。
一個男人是經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輸,再高不可攀的天之驕子,只要連輸上七八次,也會被剝奪掉他的尊嚴,磨搓掉他所有的傲骨。
賭桌上如此。
事業上亦是如此。
他並不打算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在蘇語鹿多一秒的審視,都會讓他像被抽臉一樣難受。
正當薄司禮準備落荒而逃時,語鹿拉住了那個漂亮溫和又頹然的男人。她拾起從手包里拿出一枚戒指,朝上吹了兩口氣,隨即綻放出充滿蠱惑的笑意。
【我不會玩兒,你教教我好嗎?看這枚戒指能換多少錢?贏了我們對半分?】
薄司禮猛得一抬頭,直視著語鹿的眼睛,仿佛自己先被洞穿了,嘴角先僵了僵。
可語鹿只是笑眯眯地拉著他坐回座位上,然後自己去換籌碼。
8卡的海瑞溫斯頓戒指,也不過兌了一百萬回來,直接在原價上打了個對摺。
她好像一點都不心疼。
然後兩人便開始在賭場裡玩起了牌,也是奇怪,從她坐在他身邊開始,他的手氣便開始好起來。
總是贏了一把又一把。
即便偶爾有失手,蘇語鹿也是旁敲側擊的點醒他,幫他在緊要關頭撿回籌碼。
他定定看著她,臉上有些疑惑,心裡由最初的牴觸討厭,天平開始向對面傾斜。
看著蘇語鹿大把大把的撿著籌碼,對著他笑,他卻什麼都沒問。
人的第六感是很神奇的東西,從那個時刻開始,他覺得她是可以信任的。
那一天晚上,蘇語鹿幫薄司禮贏回了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