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不是第一次懷孕,卻比第一次懷孕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可再怎麼手足所措,好歹不再像年輕時候的樣子。
若是換事情發生在兩年前,這時候估計早就被嚇傻了,哆哆嗦嗦的不知道回家怎麼跟媽媽交代。
聽醫囑,下樓繳費。
自己一個人去應付一連串的檢查。
唯獨沒有聽醫囑,給孩子的爸爸打去一通電話。
一系列檢查結束後,已經是中午,大部分檢查結果出來要等到下午去了。
當然,檢查結果出來了,掌上醫院也可以直接查詢。
但語鹿並沒有離開醫院太遠,中午就在附近的麵館糊弄了兩口。
假裝心裡沒擱著事,可實在是吃不下東西。
正當她拿出煙盒準備抽支煙時,小腹卻不合時宜的,很突然的跳了一下。
語鹿微微一愣。
手不由的放下煙盒,落到了小腹上,輕輕的,溫柔的撫摸。
講點實際的,倘若真的有那么小的玩意兒,這時候還只是顆小豆子呢,小手小腳都沒長全,哪裡還會懂事的揍她一拳,叫她別抽菸了呢?
可語鹿還是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它真真實實的紮根在自己的血肉里。
哪怕只是錯覺。
整個下午,語鹿枯坐在醫院大廳的公共座椅上,等待結果出來。
一邊等待,一邊冷靜的盤算,究竟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呢?
跟那個人胡來的時候,那個人是最不喜歡採取措施的。
好像哪怕只隔著那零點一毫米的薄膜,他都無法感受到完整的她。
而她最開始也是吃藥的,只是吃藥總導致身體內分泌紊亂,她吃的也斷斷續續,後來有一天發現那藥怎麼找都找不到,心裡知道是怎麼回事,倒也罷了。
反正自從知道自己身體不能孕育生命後,她就對兒孫滿堂這種事不抱任何希望。
一條純淨的不能再純淨的小生命,哪是說的那麼容易就到來的。
可是……
它果然還是來了。
下午三點多,當地是多雲天氣,空氣潮濕,溫度不算很高。
綿延不停的雨季才剛剛開始,晚上總是會有突如其來的一場雷陣雨。
「胚胎不到三十天,它很健康,心跳很強勁。」
白天看報告的醫生已經換班,下午來坐診的是一位戴眼鏡的白白胖胖的男醫生,辦公桌面上擺放著一家四口的照片,兩個稚童擠在夫婦倆中間,擠眉弄眼的做著鬼臉。
醫生在交代注意事項的時候,語鹿注意力很難集中的起來,目光反覆掃過桌面上一家四口笑的很甜的全家福。
手裡卻反覆玩著手機。
把手機桌面不斷點開又關上,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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