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鹿,我是很認真的跟你說。你別不把他當回事,還有,你要是敢傷他一下,我……」
【你怎麼?你想怎麼?】
她冷了臉,面上頗有些厭惡之色。
手捏成拳,用力的捶了幾下桌子。
【即便是我十個月都躺床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也沒有誰能保證它就能安全的度過十個月呱呱落地。即便生下來,它也可能面對疾病,夭折各種情況!你剛才的意思,倘若它活不了,你就要拿我陪葬是嗎?】
蘇語鹿那張嘴,完全就是扭曲事實,強詞奪理。
事實上,蘇語鹿並非不知道薄司寒想表達什麼,但她就是故意要把水攪渾,讓對話無法正常的進展下去。
畢竟對男人來說,事情的正確與否,如何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但女人通常只關注男人對這件事的態度。
所以女人一旦強詞奪理起來,男人還真說不過她,因為她們就是情緒作祟,非得讓你認錯。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那如果遇到這樣一種情況,比如我跟小孩之間只能有一個,你保大還是保小?】
薄司寒咬了咬牙。
肺都要被她氣炸了。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怎麼會上升到保大保小這種程度。
語鹿繼續咄咄逼人。
【別以為這種情況不會發生,隨時都可能發生,發生的可能性極大!我現在半條命都在閻王爺那裡報到了。】
薄司寒整個表情隱隱都有些顫慄,就在語鹿以為已經惹得他耐不住煩躁時,這人出乎意料地鎮定下來。
垂下眼皮,沉默了足足有十幾秒鐘。
再睜開眼時,眼中已是一片沉靜與堅定。
「當然是保你。」
那番話他說的極其認真,冷著臉挑釁他的語鹿,一連串備在嘴裡的說辭,也被他一句「保你」擊碎的不成調。
鼻子有些發悶,緩緩地,低下了頭。
這感覺讓她好不舒服,她寧願薄司寒像以前一樣。
凶一點,霸道一點,殘忍一點,再干出一些不是人幹的事兒,這樣她就不會覺得自己想打掉孩子的決定有什麼不對。
顯然,這頓飯吃的並不愉快。
但語鹿還是已經吃的很飽。
飯後薄司寒做了一件很沒品的事,直接叫老闆出來,把廚子讓渡給他。
結果人家廚師自己也是老闆,還得坐鎮店面。
薄司寒當著老闆的面一通電話,直接把店按溢價盤下來了。
語鹿簡直有些看不懂,就這樣,被土豪當眾拿錢打臉,自己店都易主了,這老闆還滿臉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