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在公寓裡走了一圈,然後回到床沿邊坐下。沉默著重新拿起了打火機,新開的煙盒裡拿出一支。
兩腿交疊著靠到真皮的床頭上,領口大開著,一言不發地抽完一整根。
然後續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把整包煙抽完,菸灰缸里再裝不下。
就跟以往的每一次逃跑一樣,薄司寒沒花多少時間就查到了蘇語鹿的去處。但是這一次……跟以前不一樣了……
薄司寒姿態優雅的立在電腦前觀看著視頻。
便利店門口,從車上下來的男人是薄司禮。
他瞳孔里映著薄司禮繞過車尾,來到副駕駛旁,為蘇語鹿拉開門的畫面。
蘇語鹿都不帶猶豫就鑽了進去。
薄司寒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很輕的顫抖,輕得連他自己都不曾知曉。
唯有眼底那抹難以言喻的瘋狂,泄露了他的情緒。
薄司禮則當天晚上把蘇語鹿直接帶回了薄家。
把她帶回薄家是因為他知道這裡是薄司寒絕對不敢踏足之地。
當時薄家對薄司寒的處理做的很絕,薄風的死亡大部分責任都推到了他頭上,所以家族裡對這個人算是徹底死心。
連族譜上的名字都給他划去。
而薄風葬禮出殯上,嚴防死守薄司寒出現。
因而薄司寒只能遠遠地站在一個小山坡上,對著爺爺墓地方向,跪地叩頭祭拜,然後在地上放上一束白菊,以表達對爺爺最後的懺悔。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阮生玉還沒睡。
黑暗裡一束黃色燈光鋪開撒在地面上,在窗戶上一閃而過。
阮生玉立刻興奮的從床上坐起來,站在樓上,遙遙看著薄司禮的車開進大門。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頭髮,又往身上噴了些他以前最喜歡的香水。
登登下樓,卻看到薄司禮牽著一個年輕女孩走了進來。
阮生玉足足呆了半晌。
薄司禮卻連聲招呼都沒跟她打,直接越過阮生玉,牽著語鹿上了樓上,將她安排進了離自己房間最近的一間客房。
「事發突然,我什麼都沒準備,今晚先將就住一晚,明天我帶你去買需要購置的東西。」
他說話語氣很慢,很斯文,卻一點不見外。
語鹿點點頭,突然有些犯尷尬,因為自己就這麼搬到人家家住下來,而且可能還不是小住。
要住到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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