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意識地便抓緊了床扶手,強自鎮定。
離開醫院的時候,薄司禮走在語鹿右手側。在等電梯時,她趁著他不注意,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夾在病例里的那張超聲波照片。
B超照印出來A4紙那麼大,彩色的。
即便是最先進的儀器,他的五官依舊有點模糊不清,卻看得到兩隻小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語鹿心裡不由小小的撞了一下,隨即嘴角浮起一個柔軟的微笑。
孕激素總會讓一位準母親因為各種細小的細節心頭一熱。
豆大的雨水咚咚咚地敲著玻璃窗,窗外的道路昏暗而模糊,電梯上的數字還在往上攀爬。
叮的一聲,電梯門從中間拉開。
該來的早晚都會來,仿佛一場在劫難逃的宿命。
語鹿抬頭,定定地張大眼睛。
看到那雙幽深森冷的眼眸,一陣冰冷窒息的扼喉感襲上心頭。
語鹿不由自主地後退,再後退……而電梯裡的人步態優雅的走出來,帶著一股渾身戰慄的氣息,步步緊逼。
直到她退無可退。
後背貼上薄司禮的溫暖的胸膛。
薄司寒從她身上很自然的滑落到她身後的薄司禮身上,薄司禮則很自然扶著語鹿的肩。
蘇語鹿和薄司禮彼此之間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交流,讓薄司寒帶笑的眼神近乎要刀人。
他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涼涼地看著她,嘴角帶著點笑,心底卻是一片死寂。
伸出手,從語鹿手裡奪過孕檢報告。
掃了兩眼。
報告上顯示,小孩已經有三個月大,是個健康活潑的男孩。
薄司寒緩緩點頭,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怎麼看都不覺得那裡正孕育著一小生命。
而蘇語鹿伴隨著他吃人的視線的下移,手不自覺的放在了腹部,以示對孩子的保護。
「不用怕成這樣,吃不了你。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把我兒子帶到這裡來,是想對他做什麼?」
語鹿抬眼去瞥薄司寒,眸光微閃。
突然,薄司禮淡笑著站到語鹿面前。
「你的兒子?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就在語鹿都沒看懂他想做什麼時,薄司禮拉起了蘇語鹿的手。
他故意放慢了語速,意味深長地說:「不是你的兒子,是我跟語鹿的兒子,我帶我兒子來做孕檢。」
語鹿聽著這話,被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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