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騙過你。」
「這還不算騙?」
「我是真心想跟你結婚,怎麼能叫騙?我又不是找同妻。」
越說越不對勁。
「我不想跟你說話。」她登登登的上樓。
結果薄司禮一把把她橫抱起來。
「那就別跟我說話。君子動手不動口。」
去你媽的君子動手不動口。
「你把我放下來!」
「你身上帶球呢!小心我兒子,千億豪門的繼承人,摔了砸了我拿你是問!」
「你演戲演上頭了是吧?」
語鹿用了渾身的力氣去掐他臉。
薄司禮像個小孩兒似的嬉皮笑臉跟她鬧。
向來沉穩成熟的總裁風度直接丟到姥姥家去了。
阮生玉站在樓梯盡頭,看著那兩人打打鬧鬧,似曾相識的回憶在歇斯底里的掙扎里全都變成了淚。
流了下來。
薄司禮抬眼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僵滯,把語鹿放了下來。
阮生玉如行屍般笑了笑,消失在了陰暗裡。
語鹿猜到她估計也看到了新聞,看了他一眼:「還不快去解釋一下?」
薄司禮牽了牽嘴角:「有什麼好解釋的,倒是你,離她遠點,我怕她傷害你。」
「你這樣的話讓她聽見,你想過有多傷她的心嗎!」
薄司禮定神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有點可笑:「現在哭有什麼用?後悔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後悔是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
天晟。
周然也刷到了那則薄司禮的求婚新聞。
由於薄司禮身份特殊,這廣告有最好的宣傳效應,各大媒體輪番轟炸。
周然一看不妙,拿著平板找陸明,叫他動用公司公關刪帖塞錢,務必把新聞壓下去。
陸明慢慢的嚼著一塊鱈魚三明治。
最近跟著薄董狂加班,兩隻眼睛下的黑眼圈加的又黑又濃,比熊貓還精彩。
「刪這個幹嘛?人家結婚給你發請帖啦?」
「公關私用可不太好喲!」
周然木著一張臉,手橫在脖子前做了個刀拉脖子的動作。
「公關公用,攸關你我性命的,趕緊!」
「這麼閒?沒事兒做?」
周然話音剛落,緊接著便被身後熟悉的聲音嚇的三魂不見了七魄。
薄司寒立在他身後,已經將平板上的新聞一覽無餘。
其實,她昨天晚上跟薄司禮出席蘇富比的事他就聽說了,他所掌握的一切消息,比新聞媒體發出來的第一時間還第一時間。
周然啞口無言。
他看到薄司寒嘴角甚至勾出了一點弧度,臉上也不見一絲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