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把已經電暈厥的阮生玉給抽的緩了口氣。
等薄司禮回來,知道了這個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阮生玉撲到他腿下惡人先告狀,說蘇語鹿趁他不在的時候欺負她。
蘇語鹿真是忍夠了,堪堪走到阮生玉跟前,抬手一揮,一記響亮得「啪」。
脆生生地打在對方原本就高高腫起的臉上。
「你敢打我?」阮生玉懵了一瞬,睜大了憤怒的眼睛瞪著蘇語鹿:「論輩分,我可是你奶奶!」
「打得就是你。」語鹿冷嗤,抬手又是一巴掌:「讓我好好教教你!剛才那幾巴掌是為了救你!現在這幾巴掌,才叫欺負你!」
「你也好意思自稱奶奶,哪家奶奶沒臉沒皮心積慮的勾引自己的孫子!豬油蒙了心的下作玩意兒!」
阮生玉本來已經落了下風,這下在薄司禮面前又失了臉面。
整個人像發了瘋,撕破了嗓門大叫著朝語鹿撲上去。語鹿擺出架勢,抬腳就往她胸口踹了一腳。
在薄司禮印象里,蘇語鹿一直是個不爭不搶的小白兔性格。
沒想到潑辣起來也不遑多讓。
換平時,薄司禮最怕這種吵架打架的事,只是一看到蘇語鹿挺著一個圓滾滾的肚皮,還能凶神惡煞的把阮生玉揍的屁滾尿流。
薄司禮樂的不行。
可轉念一想,萬一蘇語鹿摔一跤,就不好笑了,直接掐腰抱起語鹿離開了是非之地。
等把她安頓在房間裡,又下樓去。
哪裡曉得蘇語鹿是殺紅了眼,撲過來拽他的頭髮就開始罵!
「這姓薄的一家,上輩子是礦工來的吧,最喜歡挖深坑讓人往裡跳。」
「還有薄司禮你個孬種,拖泥帶水算什麼男人!」
「你也稍微對你自己上點兒心好吧,你又帥又有錢幹嘛老跟這種玩意兒拉扯不清?」
「因愛生恨的報復遊戲很好玩兒嗎?你是不是閒得慌啊?」
薄司禮再強大的內心也激烈顫動了下。
沉默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然後扔開她,還是下樓去了。
幾個小時後,薄司禮回來看她。
語鹿還在氣頭上,坐在鋼琴前,手指咚咚咚的按著琴鍵,聽到他的腳步聲,連頭都沒回。
「你這麼按……」
他坐在琴凳的一旁,看著怒氣使得她臉上泛紅,還挺可愛的。
修長的手指滑過黑鍵,只聽得噔的一聲,按了下去。
語鹿還以為他是在埋怨自己糟蹋他的名貴鋼琴。
哪裡曉得,這個人冒突突的一句……
「手不疼麼?」
場面凝滯的氣氛頓時鬆散。
語鹿緊繃的表情鬆了松,撇了撇嘴角:「叫我來給你的心頭肉道歉啊?想也別想!」
薄司禮矜笑:「我聞著這空氣里怎麼這麼酸?誰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