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阮生玉拿著手槍一陣亂扣。
薄司禮當然不會知道,那槍被綁在阮生玉腿上起,保險就一直是打開的,讓阮生玉攜槍而來的人,壓根不在意阮生玉自己的死活。
正門湧入呼嘯的狂風獵獵,將人們四處逃竄的尖叫聲吹到了婚禮禮堂的任意一個角落。
語鹿被薄司禮死死擁在身下。
她什麼都看不到,卻能聽見每一聲劇烈的槍響。
「砰!」
「砰!砰!」
「砰!」
「砰!砰!」
恐懼中,薄司禮緊緊環抱她,她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衣服,他的胸膛,緊密地像是和她共用一個身體,一份心跳。
而每一聲槍響響起時,語鹿隱約察覺到薄司禮身體抖了幾下。
獨有的咸腥味,從很近的地方湧入鼻息。
從極淡,極薄,到濃郁……沉重……
語鹿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說不上來得眼眶一熱,眼神無比迷離。
滾燙豆大的淚珠便不受控地滾了下來。
當她掙扎著要從薄司禮的保護中掙脫出來時,薄司禮卻用盡全身上下最後一點力氣,依舊把她摁在懷中。
「對我而言,你像是帶來了光。」
他沙啞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傳來。
逐漸疲憊、無力。
「我真希望……還能有機會……保護你……和孩子……」
一股滾燙的熱流從薄司禮口中嘔了出來,那噴涌而出的血,就像夏天說來就來的暴雨一樣。
嘩啦啦得不要錢地噴在了語鹿的肩頸窩。
血滴猩紅刺眼,從婚紗的前襟,蜿蜒著游經腰間。
人體內的血液總量大致有五千毫升。
但在真正的生死來臨時,這五千毫升輕易就會逝去。
連雪白的裙擺也不能倖免。
而語鹿卻記得,不知道在哪本書上看到過。
婚紗是每個要結婚的女性的夢想,誰都想要在婚禮當天,穿上璀燦如星河般的婚紗,將手交給自己所愛之人。
儘管薄司禮不是她所愛之人。
但他的血染紅了她的婚紗。
此時阮生玉已經殺紅了眼,走到了蘇語鹿面前。
語鹿懷中,薄司禮的呼吸逐漸式微。
阮生玉將搶孔抵住語鹿的太陽穴,空著的那隻手,從語鹿頭上將那頂滿鑽的王冠用力拔下來,戴到了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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