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是被他挾持著,整個人都在他手裡,想跑都跑不了。
他能夠察覺到,蘇語鹿雖然沒明著反抗他,卻一直走得很慢,故意拖延速度。
掐著她肩膀的力氣變重,警告她老實點兒。
果然,等到進了電梯,蘇語鹿忍不住了。
她張口求道:「薄司寒,我不想去,要是我求你呢?」
「你能不能,這一回放過我?」
她終於開始慌了,薄司寒沉著眼看著她,說不上為什麼,會對她的示弱感到心情愉悅。
放過她?
當初她跟薄司禮一起去醫院做產檢的時候,她不是態度很囂張嗎?她不是理直氣壯的跟他頂嘴,從今以後她會自己保護自己?
看來是翅膀硬不過嘴殼子,到底還是落到他手裡,要求他。
只是,薄司寒並不滿意她此刻的表情,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她的姿態還不夠低。
「你拿什麼求我?」
「你想要什麼?」
他勾起一邊嘴角,笑得格外陰冷。
「我是對女人饑渴到什麼程度,才會對肚子裡揣著別的男人貨的女人感興趣。」
他語氣硬邦邦的。
「蘇語鹿,你別以為你還很香?你大腿間那點兒東西,現在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
他話說的格外難聽,就是為了報復那天她對他說那些致命的話。
既然她嫌棄他,說每天睡在他身邊都無比噁心,他也要讓她難受一下。
薄司寒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點痛苦的神色,至少代表「薄司寒已經不要蘇語鹿」這件事,多少會給她帶來些情緒上的影響。
可是,這個女人又不說話了。
剛才臉上還有點情緒波動,現在已經風平浪靜。
薄司寒的心不由又緊了起來,鈍刀子割肉,割的不知道是誰的心頭肉。
因為是薄先生預約的婦科。
醫生還以為他是帶太太來看病,但迎頭看著夫人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便笑呵呵的說。
「剛開始懷孕是掛婦科,但是確定要胎兒要做產檢,要去產科。」
醫生以為是男人不懂這裡頭的門道,才掛錯了科室。
卻見英氣逼人的男人皺了皺眉。
「她是來做手術的。」
「……」
此時語鹿已經近七個月的身孕,做手術是根本不可能了,只能引產。
醫生做檢查時發現小孩子四肢健全,一點問題都沒有,越發狐疑,搞不懂這對夫妻是有什麼大毛病。
醫院裡只見過有孩子發育的不好醫生勸不要,父母哭天搶地求著醫生再想想別的辦法。
還沒見過這麼大的健康毛毛頭,爹媽緊趕慢趕,都要急著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