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叫醒睡的很熟的語鹿,語鹿雙手撐著座椅爬起來,西裝外套從肩頭滑落。
她揉了揉乾澀的眼睛,看到薄司寒西裝褲上一大片口水,她有點羞恥,抬手擦了擦嘴角。
薄司寒一言不發,扯了張濕紙巾,很粗糙的擦了兩下,就下車了。
……
看著薄司寒和蘇語鹿一起進了裡屋,屋裡的三個人,至少有兩個表情都很精彩。
好在薄司澤還算鎮定,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不就是大嫂突然就改嫁給二哥變二嫂了嗎?又不是大象鼻子上長出了香蕉,有什麼稀奇的。
傭人把語鹿的行李搬了進來——早上也同樣是這個傭人把語鹿的行李搬上車。
薄司澤眸光一動,笑了笑:「折騰一天了都累了吧?飯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們了。」
待兩人稍作梳洗後,人都到齊,一桌人都坐下後,氣氛略有一點尷尬。
薄司澤最是擅長搞飯桌氣氛,率先端起酒杯。
「那我們第一杯,就祝二哥和嫂子,新婚快樂!」
可惜他也有難得滑鐵盧的高光時刻。
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具備,依舊保持著詭異的沉默。
特別是薄司簡,臉色沉的要滴出水來,畢竟蘇語鹿上午都還是他大嫂呢,怎麼到了晚上就變二嫂了,還是有法律效應那種。
他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接受不了這個現實。
薄司澤氣定神閒的沒有絲毫反應,傍晚接到薄司寒電話時,倒是已經知道了事情大致始末。
薄司寒毫不避諱的在電話里對薄司澤說,他剛才已經對蘇語鹿動手了。
薄司澤眼皮狠狠跳了一下,語氣倒還沉穩。
「哦?那你得手了嗎?」
「我改變主意了。」
「……」
「你們想要薄司禮的小孩活著,而我,只想要寰宇。」
薄司澤有點聽不明白他的意思。
「二哥,你不妨明說,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有什麼是我接受不了的。」
「如果那小孩是我的,那他名下的51%就可以由我掌控。」
這當然要比把小孩殺掉,自己再去市面上慢慢收購寰宇股票來的更快更容易。
從操作層面而言,沒有什麼問題。
可薄司澤的太陽穴還不能自控的突突跳起來……嘴角僵了半天……
哦……不是……
他沒毛病吧?
這樣?
也行?
薄司澤假意咳嗽了兩聲,小聲問道:「如果我沒理解的錯的話,二哥你是想把大哥的孩子過繼到自己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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