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覺得他的膚色是遺傳到了他媽媽,他媽媽就是奶白奶白的。
躺在紅色的土耳其地毯上,就像潑出來的鮮牛奶,讓人特別想占有,想把她染上自己的顏色。
小傢伙雖然胖嘟嘟,但五官卻十分精緻。
鼻子小巧而挺,眼皮寬而深刻,笑起來兩邊嘴角還有一對大酒窩。
這又很有些薄家人的影子。
薄家的男人都是高鼻樑挺鼻子,寬眼皮和深輪廓。
每每薄司寒把薄五一掂在手裡,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他心裡就在沾沾自喜,可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寶寶。
當然也可能是他從來沒去仔細看一個小孩長什麼樣子,薄五一是他揣在手上最久的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所以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好。
唯一不好的是,小五一啊小五一,始終不是他的兒子。
薄司寒還是很分得清楚,不管五一再怎麼討人喜歡,他對他的喜歡也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搞不好,他長大以後還會繼承家族傳統,跟自己反目成仇……
總之,算了,那都是他長大以後的事了,那時候他也老了,人老了就會被新生力量取代,那時候他說不定會像薄風一樣,看著薄五一把自己踩在腳下,卻始終無能為力。
薄司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些有的沒的,還想的那麼遠。
大概是待在家裡帶孩子太久了,悶出了毛病。
也難怪產婦生產後不久都容易患上心病,就這樣天天關在家裡對著個嗷嗷哭屎尿齊飛的奶娃,誰不崩潰?誰不發瘋?
而他們家那個已經半瘋狀態的產婦,焦慮症一日日的好轉。
雖然她仍然堅持自己並沒有產後抑鬱。
薄司寒從來不去說服她。
反而幫著她說醫生說瞎話。
「她正常的很,媽媽關心孩子不挺正常的嗎?對小孩不管不問才不正常。」
薄司寒一句隨口而出的話,說得無比輕鬆。
語鹿看似平靜,可心中風起雲湧。
在還在大雪紛飛的冬天,有些話看似不經意,卻就像一杯剛熱過的牛奶,還冒著熱氣,遞到了手裡,讓人渾身都暖。
第224章 滿月禮
很想為她做點什麼,在離開以前,最後再為她做點什麼。
但很難。
他能做的大概就是離她遠點。
語鹿這邊的情況則更複雜一些。
她有限的人生中很多遺憾和髒污都是他帶來的,傷口會癒合,疼痛會平息,記憶會掩蓋,但疤痕永遠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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