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那麼多寰宇高管,自己是塊什麼材料自己心裡有數。
薄司寒就是順帶讓他們看到自己是一個任人唯親的人,跟薄司禮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
誰不聽話,他就弄死誰,求情都不管用。
語鹿清淺抬眸,看了一眼他,可能是跟著他太久,她也變的薄情,沒有聖母心泛濫說他做的過分。
跪久了腿有些酸麻,她手撐著地想換個姿勢。
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就要出意外。
薄司寒拉住她的手腕,幫她借力,讓她坐在地板上。
手指的勾纏,距離的縮短,這算是今天的第三次觸碰了。
她微微蹙了下眉心,但並沒有把手抽回來,只是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薄司寒不想把好不容易才緩和的關係搞的很僵,很懂得分寸的鬆開了手。
一切看上去,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些欲語還休,都在眼神里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話鋒一轉,變的太溫柔,一點也不沒有剛才的森冷殘酷。
「我知道你不想公開關係,原本我也沒做這個打算。」
語鹿搖搖頭,她可能會有些介意,但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嚴重,這件事從頭到尾沒往她心裡去。
他跟她結婚是權宜之計。
她這個薄太太的頭銜,並不具有任何權威。
可是,薄司寒就是因為她不具有任何權威,才突然站出來替她撐腰。
不是為了主持公道。
而是……
「公開也有公開的好處,雖然會麻煩了點兒,但這樣我走了以後,才沒人敢欺負你們。」
剛才發生的事,讓薄司寒意識到,不公開還是不行。
他這前腳一走,照顧不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來。
借著這個機會鬧大了也好,不管外人怎麼想,他是在人前親自承認了她和薄五一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些別有居心的人,想要對她們動手,也會有所顧忌的。
可是語鹿聽到他剛才那句話,第一反應不是感激或是感動。
她突然變的毫無反應。
表現的很平靜,心卻在狂跳。
有那麼幾秒鐘,她甚至忘記了呼吸。
她並不是那種沒有底氣的人,艱難抿著唇,都不知道這種激盪的情緒,是自己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你走哪兒?」
「之前沒有告訴你,天晟在紐約成立了新公司,這一回投入很大,我準備親自過去,這一去要去好幾年。」
她不言不語,很久才又開口,說出來話卻是答非所問。
「我和五一不需要你的保護。」
他笑了笑:「就當是照顧一下我的掌控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