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萊把手抬得高高的,讓她抓不著。
薄司寒剛緩過氣,他又把酒遞了過來,對著薄司寒沉聲說了一句話。
「小子,你好好想想,我今天這酒,應該沒為難你吧。」
薄司寒的頭已經開始發暈。
興許是多喝了兩杯,受到酒精刺激,突然就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誰。
那是在六年前,蘇語鹿在警察局報警,這位警官也在場。
那時候他還不是肖隊,只是一名普通刑警,看著語鹿被岳靜寧暴打,拼命阻止。經年歲月,他胖了,也老了,臉上都是風吹雨曬的痕跡。
可他還記得薄司寒,也記得當初在警察局裡發生的事。
薄司寒心裡五味雜陳,他不安看了一眼語鹿,突然很害怕肖萊會說些什麼,打破兩人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
於是薄司寒立刻又拿起酒倒進了肚子裡。
肖萊知道薄司寒應該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遞給薄司寒。
這兩個男人,就這麼一言不發的一直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壺底三斤酒都見了底。
薄司寒的臉是沒有血色的蒼白。
胃裡翻江倒海,難受的要命。
轉身離開包廂,去到外頭草叢裡,吐了個翻江倒海。
語鹿拿著礦泉水緊張的跟去,只是沒有經驗,不知道喝吐的人不能喝水。
喝了水胃痙攣的更厲害。
薄司寒吐到胃裡實在沒東西可吐,胃一陣不受控制的痙攣,只能倒了些苦膽水來。
飯桌上的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心大的還以為就是肖萊身為語鹿的師父開心,才找他斗酒。
肖萊坐在飯桌上抽了一支煙,思忖片刻,還是走出門看看情況。
悄無聲息的走到兩人身後,看到語鹿彎著腰,拍著薄司寒的背。
薄司寒吞咽著礦泉水漱口,一邊對語鹿揮手,啞著嗓子說自己沒事。
肖萊丟了菸蒂,淡淡地把視線轉回到薄司寒身上,揪起他的衣領猛的把他從地上拽起來。
「你跟我都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律師,你早該進監獄了。現在鹿兒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從前的事,我看在她和小孩的面子上,就算了。」
一向冷靜又遵守紀律的肖隊,不知道是因為醉酒還是什麼原因,今日肝火格外的旺。
直接爆粗。
「他媽的姓薄的,但是再讓我知道鹿兒在你這裡受了一丁點兒委屈,你看我查不死你。」
語鹿沒想到肖萊上來就會說這些。
瞬間恍然大悟。
他剛才為難薄司寒,全是為她所受的委屈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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