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鹿眼睫一顫。
又變回冷淡的神色。
耳珠從他手中溜走,他只抓到一抹空氣。她轉身要走。
好不容易等到她有些回心轉意的意思,他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
就現在。
借著喝了酒。
就他們兩個,現在問清楚是最好不過的。
薄司寒喜歡貓抓老鼠的遊戲,前提是……他當貓……而不是被老鼠玩的團團轉。
迫不及待抓住語鹿兩隻手腕,把她拉近自己。
帶著微醺酒氣的呼吸撲面而來,把她的臉也熏紅。
「你得說清楚,剛才是誰說心甘情願嫁給我的?你也稍微對你說的話負點責好嗎?」
就這麼一會功夫的疏忽,男人低沉的聲線再次飄入耳畔。
有些躲不了了。
她伸出手想推開他,可是男人銅牆鐵臂並不是那麼容易攻破。
他的手順著腰肢向上。
她的腰被瞬間握緊。
細弱的反抗瞬間被吞入腹中。
咬了了一下下唇,她泠幽幽的看他一眼,立刻表示抗議。
「你剛才不是醉的不行了嗎?吐的跟條狗一樣。」
男人低聲笑了笑,胸腔發出細微的震動。
「我要不吐,你師父估計還會再叫三斤酒,那我今天真的就得躺著回去了。」
語鹿抬眼望著他,有些無語。
不僅是肖萊,就連她,剛才也被他的演技騙到。
她突然沉默。
想起剛才跟肖萊說的那些話。
其實語鹿剛才說那些話。
半真半假。
經過三年時間緩衝,語鹿的內心的確是有些動搖。
當初葉珊在五一的滿月禮上說的話,雖然不是刻意為薄司寒說好話,但有些一些的確有說到語鹿心坎上。
那些年他的強取豪奪令人窒息,卻也讓她的身心再也離不開他。
這六年的折磨,讓語鹿失去了再去好好愛一個其他人的可能。
在薄司寒離開的三年裡,她不是沒有嘗試過擺脫掉他的陰影重頭開始。
但是根本沒有辦法。
任何一個新的追求者出現,她總是不能克制的拿對方的任何一個方面去對標薄司寒,然後發現,薄司寒是她這裡的標準模板,其他人都不及格。
其實這個症狀,早在薄司禮帶她離開薄司寒時就已經出現了,那時候她總是不由得由阿禮聯想到薄司寒。
以為是因為兩兄弟長得相像,才會產生這樣頻繁的聯想。
後來才知道,根本不是,她終於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他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