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一下子就灼燒起來,牽動的臉上受傷的地方劇烈疼痛。
語鹿也是第一次看到薄啟宴身上掛彩,畢竟平時她把他收拾的乾乾淨淨香香軟軟,教養的懂禮貌又優雅。
現在渾身是泥臉上掛彩,嘴角還掛著不羈的嘲笑。
怎麼跟個小街溜子似的,他才不到四歲!
語鹿一下子就慌了,好像一瞬間就看到兒子長到十八歲就捅了警察穿了囚服蹲了局子的模樣。
「王老師,小宴他怎麼了?」
她一把把兒子抓到懷裡,上上下下的查看,生怕他哪裡受了重傷自己沒察覺。
王老師望著眼前璧人一對的父母,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欲言又止的乾笑了一下。
「今天練習武術課呢,小宴表現的特別棒!」
語鹿這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覺得……什麼武術課,下手沒輕重,小孩臉上都帶傷了。
薄司寒為她撐著傘,垂眸看著她,半響後,尾音上揚,很是肯定的語氣。
「哪個男孩子身上不帶點兒傷!」
他說完也貼著語鹿蹲下來,傘移過來一些,卻向外傾斜,這樣順著傘滑下來的雨水就不會落到語鹿和小宴身上。
而薄司寒的右肩膀,早就濕了一片。
「傷疤可是男人的勳章!小子,好好記著,這不羞恥!」
薄啟宴看著爸爸的薄唇輕輕闔動,他還是他頭一回從自己無比崇拜的人口中聽到肯定的褒獎。
而薄司寒眼神與他強有力的交流,更是讓這個好強的孩子心砰砰跳個不停,全身湧起一股暖流。
語鹿還沒見過人這麼教小孩的。
這不是會讓小孩子誤入歧途麼!
當著班主任的面就跟薄司寒的意見起了衝突:「你不能這麼教,你這麼說他以後天天翻牆去打架怎麼辦?你就這麼當人家爹的,好的不學讓他盡學些壞的!」
薄司寒對著她挑挑眉,不可置否。
「這不叫學壞,你兒子不是沒有分辨是非黑白能力的白痴,他的拳頭只會為了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揮動。」
這時,語鹿看到他的表情不像之前那麼冷漠了,而是帶著一種洋洋得意的神氣。
有些孩子模樣。
雖然薄司寒的話讓人毫無反駁之力,但語鹿真的很想揍他。
但接下來,薄司寒又一個舉動,再度把語鹿的心融化掉。
他伸手來,將薄啟宴一抱而起,把他直接架在肩膀上,一隻手拽著他的手,另一隻手扶著啟宴的小屁股。
心被融化掉的又豈止是語鹿,同樣被融化掉的還有薄啟宴。
這又是薄啟宴人生中的頭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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