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需要,」薄司寒眸色漸深,嗓音低沉:「我會給他重新買。」
語鹿眼眶濕潤,鼻尖泛酸。
只用悶悶的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知道薄司寒會照顧好他,可能會比她還會照顧他,但跟小宴分開還是覺得很難過。
與小宴的分離哪怕是短暫的也是形式上的,她還是品嘗到被稱為切膚之痛的痛楚。
與此同時,自從七年前第一次在酒店被薄司寒強暴,就此捲入莫名其妙的生活。
這一刻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解脫。
薄司寒掛掉語鹿的電話後,手裡握著手機愣怔許久,腦海里翻滾不停,只覺得心緒很亂。
這一回可能真的意味著了無牽掛。
堅持那麼久的事情,也許早就沒有了意義,可笑的是,支撐他堅持到現在的唯一的念頭是她可能會愛我。
他想他終於失去了她。
但很快又自嘲他本就從未得到過她的愛,何談失去?
他一生求而不得受過的那些傷,好像什麼都來得及,又好像什麼都無能為力,當然是不可能好的。
一瞬間像浪潮一樣撲來的茫然,仿佛瞬間是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好在,薄司寒還有小宴。
有小宴,他的兒子在身邊,那些傷疤也能撫平一些。
想到此處,薄司寒不禁扭過頭去跟小宴說話。
然而,小宴也像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薄司寒問什麼,他就答什麼,薄司寒問他學校生活怎麼樣,小宴就說很有意思,還不錯。
兩人之間的相處突然變的特別公事公辦。
頓失剛才從心底里自然流露出的互動。
一個三歲多小孩的心思,怎麼逃得過閱人無數薄司寒的眼睛。
他心裡明白這小崽子心裡並不順服他。
可能是因為他的媽媽,是薄司寒把他跟他媽媽分開了。
薄司寒不知道蘇語鹿是怎麼跟薄啟宴解釋兩人之間的離婚的,但一個小孩子面對父母的離婚,既不發脾氣也不抱怨,即便眼底有對父親的恨意,卻依然能做到老道的跟父親做場面上的人情往來。
這份城府,哪裡看得出是個念幼兒園的小孩。
對著這人小鬼大的小子,薄司寒心裡哭笑不得,嘴角雖然上揚,卻還是浮起一抹苦澀。
有種手指抓沙不得勁兒的感覺。
後來薄司寒便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假寐。
兩父子都有些不正常。
不過是心照不宣刻意在對方面前扮演正常的父子角色。
其實薄啟宴臉上的傷,身上掛的彩,並不是武術課上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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