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薄司寒又後悔了,覺得自己對小宴做的過分了些,遂叫了保姆過來把小宴收拾乾淨,又叫人煮了些養胃的稀粥,端到小宴房間裡。
那一整晚,薄司寒也不好過,一想起飯桌上的事,又回想起小宴的小時候,他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悶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他的內心在承受著一種新的煎熬。
他對愛情和親情的渴望,好像永遠都是痴心妄想的莫比烏斯環。
既求不得,也繞不開。
等到半夜裡,薄司寒放心不下小宴,還是擰開他房間門想看看他,但小宴並沒有在他的床上,也沒有在他房間裡。
最後薄司寒是在哪裡找到他的呢?
是在那間裝著語鹿舊物的房間……小宴躲在衣櫃裡,蜷縮起來,身上裹滿了媽媽的衣服。
那么小的孩子,進入沉沉的夢鄉時,眉頭都是緊鎖的,而不是帶著酣睡的美夢。
薄司寒的崩潰逐漸變成不可挽回的絕望,他木然的坐在地板上,看著睡在衣櫃裡的小宴,沒有沖他發脾氣,也沒有痛哭。
只是靜靜地坐著。
當月光從窗戶里灑進來時,照亮了男人英挺的臉龐,那臉上有兩行長長的淚痕,無聲無息的從一片死寂的眸光里淌開。
之所以語鹿打電話給薄司寒時,薄司寒的態度會那麼冷淡。
也是因為他剛在小宴這裡受完刺激,情緒正不穩定,而語鹿打電話又不是因為心裡想聯繫他,只可能是為了小宴才會給他打電話。
薄司寒哪裡會有什麼好態度!
此時薄司寒看到語鹿追到這裡來了,對語鹿的質問不可置否。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行為說不過去。
但又不想成為他們三人之間被拋棄的那一個。
最終,語鹿身體突然一輕,薄司寒竟然不由分說直接把她橫扛在肩上,準備重新塞進車裡,丟出小區門外去。
站在旁邊的小宴一直沒有說話,但看到好不容易見到的媽媽,爸爸又要把她趕走,鼻尖頓時變得紅紅的。
原本波瀾不驚的眼底,也變得有些了水汽。
「你真的想當著小孩子的面做這種事嗎?」
突然騰空的語鹿先是有些慌亂,但很快靜下來,沒有去掙扎,而是將一隻手繞過他的頭,直接環抱住他的肩膀。
他的頭髮有些硬,她抬手將他臉頰邊上的頭髮,掖到耳後,冰涼的指尖剛好滑過他耳後最敏感的地方。
然後小聲的問他。
「你真的想當著小孩子的面做這種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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