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收拾!
只是薄司寒自己都還沒察覺到自己又在護短,用胳膊肘推了推語鹿,挺無奈的一個眼神。
他輕聲問她:「怎麼這麼下?」
倒不見得責怪之意,只是有些惋惜。
語鹿睫毛輕輕地顫動,抬起眼睫,看向薄司寒,小聲地說:「我是真的不太會。」
他倒不說什麼,把吃完面的空碗遞過來,卷了衣袖跟語鹿換了座位。
語鹿朝碗底看了一眼,嘖,連麵湯都喝光,剛才還說不餓呢?她起身去廚房放碗,把座位騰讓給他。
等再回來時,棋局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小宴的黑子已經去了一半,而薄司寒落子又快又准,記憶力又好會算棋,每一步都窮追不捨咬的小宴無法落子。
語鹿站在一旁垂著手,看到小宴全神貫注,神情緊張的跟考試似的,差點笑出聲。
這時薄司寒回望她一眼,突然對她笑了一下,然後抬了抬下巴。
她立刻解意,拿起茶几上的口香糖,倒了兩粒在手心裡,餵到他嘴邊。
這一局很快結束,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
小宴鬧起了孩子脾氣,指著薄司寒大吵:「媽媽,他欺負我。」
在這種博弈遊戲上,生性好鬥的人向來只爭輸贏,薄司寒從不讓人,更不會來那套虛頭巴腦的比賽第二友誼第一。
所以小宴鬧了半天,也只得到薄司寒一句「既然知道技不如人就多琢磨一下技藝,少在媽媽懷裡撒嬌」,把小孩子氣的直跳腳。
語鹿把小宴抱在腿上,看著兩父子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斤斤計較,又好氣又好笑,先出聲安撫小宴。
「他年紀那麼大了,再過兩年腦子就不好使了,你多輸兩次早晚贏過他。」
轉過臉又橫了薄司寒一眼,用之前的學過的手語嗔怪他。
「你這怎麼當爹的,也不知道讓著一下小孩。」
薄司寒有點鬧委屈,用幽幽怨怨的小眼神瞅她一眼,也比了比手語:「叫他渾的,看他老子不搓搓他的傲氣!」
語鹿翻了個白眼,他再渾,還不是托你一個模子出來的!
這時,薄啟宴經不住父親激,吵嚷著還要再來一盤。
「這一回我跟媽媽是一隊的,誰輸了,誰輸了就被贏的人抽屁股!」
他還真是想的出這好主意呢!
他跟她一路,要是他輸了,豈不是連著她一起被薄司寒抽屁股。
語鹿很快反應過來,這遊戲她才不參加,小宴輸給薄司寒不是鐵錘一般的事實嗎?根本比都不用比了!
然後她腦海里就浮現起被抽屁股的畫面。
……
整個人都不太……妙……啊!
腦子跟亂麻似的抽,她抬眸看了一眼薄司寒,剛好看到他正牢牢盯著她,很輕的笑了一下。
眼裡突然有了很濃烈的情緒,似乎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她只能希望是自己會錯意,他絕沒有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