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都在誇他演一個情緒穩定的離婚父親演的還不錯,本來還想揶揄兩句,你不是扮好爸爸扮的挺好的嗎?
又怎麼會跟小宴鬧成那樣?
但想了想,算了,不說了,嘴巴可千萬別犯賤。
薄司寒勾了勾唇,沒有吭聲。
他自然知道語鹿的用意,她在努力做父子間的調和劑,讓小宴能夠平穩過度父母離婚初期階段。
站在為了孩子好的角度,他可以配合她完成這場演出。
他從來都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
只是報復心極重,習慣性的把受到的傷害雙倍奉還。
但往往這樣的人,對自己人好的時候,巴不得把心肝都掏出來,送到對方手上。
反正……
車子停在她單位附近,她解安全帶,準備下車了。
他側過頭看著她,在她推開車門時突然叫了她一聲:「蘇語鹿。」
「嗯?」她回過頭來,睜著一雙杏眼好奇的望著他。
「辛苦了。」
「唉?」
薄司寒目光定在語鹿身上,心裡無限迷濛的想,如果她現在還是他的妻子,那麼他會吻她,勾著她纏著她。
他會吻住她春水般的眼睛,一遍遍重複:「愛你啊,我的太太……我的寶貝……下班我來接你回家。」
要在她口中找香氣找甜的滋味,要個沒完。
但她現在已經什麼都不是……所以心底所有的情感巔峰,都沒有了傾訴渠道。
也只能抬手不輕不重地捏了記她的臉蛋。
「慢走。」
「……」
語鹿下車後,揉了揉被捏的臉,有點痛,這人下手可真重。
她很懷疑,他是故意下手這麼重的。
片刻後,唇角一抹薄紅的弧度,心情竟然有點愉快。
帶著著沒由來的愉快心情,她開啟了一天忙碌的工作。
這一忙,就一直忙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
語鹿剛打開飯盒,就又想起了薄司寒,想到早上兩人分開的時候,好像也沒有交接小宴晚上的去處。
不過……他應該不會忘記要去接小宴吧。
一旦暫停工作模式,語鹿的大腦就開始荒腔走板,什麼胡思亂想都從大腦的各個角落冒了頭。
盒飯都沒吃完就找了個空地。
給周然打電話。
當然,周然命沒她好,還沒吃飯,因為老闆還沒開完會。
他這會兒坐在辦公室等薄司寒結束。
看到是語鹿的電話,他接起來就笑。
「唉,我的前老闆娘,有何吩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