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薄司寒隱約放開嗓子對她說了一句什麼。
風聲太大。
最開始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他多說幾次,她便懂了。
「害怕你就叫出來。」
她也不管了,她真的又怕又覺得有些好玩兒,把腦袋緊緊貼在薄司寒的夾克上。
扯著嗓子一頓亂吼亂叫,好幾個音還叫破了音。
薄司寒在前面開車,那叫一個樂。
這次行程的目的地是岳靜寧家,他們要一起去接小宴。
下午周然把小宴送到外婆家,也沒有走。
按照薄司寒的要求,一直坐在家裡等他召喚。
岳靜寧看到周然來了,也逮著周然一直問薄司寒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對她女兒始亂終棄。
周然不知道怎麼解釋,又不能跟岳靜寧拍著胸脯打包票說他們倆會復婚。
便東諏西諏的給她打馬虎眼。
岳靜寧見周然這裡也得不到個準話,心裡還是很擔心自己女兒吃虧。
畢竟她才那麼年輕,就離婚了,還生了一個孩子,她擔心她以後沒有依靠。
老一輩的思想傳統,講的是女人嫁漢吃飯,嫁了人就要過一輩子,從沒說過要離婚還二婚。
只是……岳靜寧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跟語鹿規劃好了那麼多人生路線。
她每一條路都不按著自己的想法走。
儘是自討苦吃。
「我之前也跟她說了,叫她趁著薄司寒回來,趕緊再生一個拴住他的心,結果呢?你看,我剛說完就離了。」
周然心裡聽的直樂。
丈母娘倒是跟女婿想到一塊兒去了。
他削了個蘋果,劈開遞給岳靜寧:「蘇伯母你也別過於擔心,語鹿吉人有天相呢,總有柳暗花明的時候。」
岳靜寧咬了一口蘋果,很脆,很甜。
「周兄弟,其實這幾天我托朋友給語鹿看了幾個可以相處的對象,你幫我掌掌眼?」
岳靜寧說完,把沒吃完的蘋果放在一邊,擦了擦手,拿出手機。
還真煞有其事的給周然看起了那些介紹人介紹過來的相親對象。
「你看這個,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就是年紀大了點,一直沒談過戀愛,這個人很踏實肯干,不是那種負心薄倖的男人。」
周然看著那照片上頭髮都沒剩幾根的中年男人,嘴角抽了抽。
不評價。
不評價才是對人最大的尊重。
他只是笑了笑。
岳靜寧又繼續給他介紹下一個:「還有這個,是語鹿遠房二嬸介紹的,還是個公務員,也離了婚,前妻生了個女兒,他還想要個兒子,所以離婚了。」
周然沉默的點頭。
沒想到語鹿這離婚還沒一個月呢,伯母就給她安排起下一段姻緣了。
瞧瞧,這手頭的資源還不少。
前前後後加起來都該有一個足球隊那麼多人了吧。
不過也是,語鹿離婚後,周圍那些鄰居親戚都知道這家的女兒嫁了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