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瞥薄司寒那眼走漏了心思,薄啟宴竟看到他媽媽的男人眉頭挑起,一雙幽寒眸子眯了眯,目光分外森冷。
——小子,勞資幫了你,你就這樣出賣我?嗯?——
小宴:「……」
語鹿卻絲毫沒動怒的反應。
小宴整張臉都髒兮兮的,身上全是泥,還有受傷淤青的地方。
她蹲下來抽出濕紙巾,幫小宴擦拭臉上身上的污漬。
「媽媽,你生我氣了嘛?」
「我幹嘛生氣。又不是你先惹他的。我心裡覺得做得好,但是我不能說出來。」
成年人墨守成規的約定,你可以偷著使壞,但你絕對不能承認你使壞。
小宴重重鬆了一口氣,跟著呵呵一笑。嘴角有傷,牽動痛覺神經。
他眯著眼抬手去捂嘴巴,好痛,哈哈。
母子笑到一塊兒,一隻手臂突然橫到語鹿眼皮前。
語鹿仰頭望去,卻見薄司寒垂著眼皮,眼波閃了閃。
就那麼靜靜地盯著她,腔調松懶。
「我手都出血了呢?你也不看看。」
他把手背亮給她看,剛才揍人揍狠了。
骨節那裡破了點兒皮。
語鹿眨了眨眼:「就破了點兒皮,矯情個啥勁兒啊……」
「破皮也受傷呢。」
他以一種期許的眼神看著她。
手依然沒收回去,橫喇喇的橫在原處。
等著她來哄他。
薄啟宴抬眼看著剛才這個揍人跟殺人一樣的男人,現在竟然在示弱撒嬌。
無語的只想嘆氣。
語鹿扯著唇搖了搖頭,伸長脖子,給他吹了吹。
薄司寒打量著她唇角的弧度,眸中流轉著無盡溫柔。
下午的接力賽只拿了第二名。
語鹿跑的慢了些,中途薄司寒看不過去,已經跑完一圈的他又跑回跑道,從她身後直接把她橫抱起來抱著跑。
小宴接過接力棒後拼盡全力也才跑到第二名。
不過最後總積分並列第一,雖然不盡完美,卻也還是好結局。
回家路上,已經髒成小泥猴的小宴窩在語鹿懷裡。
薄司寒問他:「你知道今天園長為什麼沒有懲罰你打王浩嗎?」
「那是因為他知道你是寰宇和天晟的老闆,誰都不敢得罪,才不敢說什麼。」
「所以小宴同學,今天這件事你應該學會兩個道理。第一,只要你有實力,誰都不敢拿你怎麼辦。第二,別人欺負你你就雙倍奉還,但我沒叫你仗著自己是我兒子到處欺負人。」
「沒錯,既然他們不按規則來辦事,就由我來改變遊戲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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