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不想因為何子帆這個人,跟她吵架鬧得不開心。
最好的方式……
找個人開車撞死他?
最後薄司寒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因為對何子帆產生了憐憫心,而是因為何子帆這個人要是真的死了,他就一輩子都鬥不過這個死人。
反而會讓他活在語鹿的心裡,誰都不可替代。
他有點煩躁。
沒想到他看不起的何子帆竟然這麼難纏,還很棘手,不好處理。
讓許輕輕去勾引他,最後還是弄成這樣,還把人給自己拐跑了。
於是腦子裡紛繁複雜的,又想到上一次好不容易語鹿答應考慮自己的求婚,何子帆橫插一腳,搞的他跟語鹿整整七年都在反反覆覆的繞圈子。
繞不出去。
這一回他又來了……每次都在兩人冰融的時間點來攪局,還真是巧。
就像是專程來克他的一樣。
薄司寒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抵在隆起的眉心。
他還真有點……手足無措。
不過臨出門前,薄司寒打著整理衣領的藉口,在語鹿後脖子出的衣領背面,貼了一個小小的晶片。
那是一個竊聽器。
*
何子帆這兩天給語鹿打了四個電話。
她都沒接。
除了不知道怎麼接,也不太想接,因為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
消息上何子帆又在約她出來,她也想到該跟何子帆有個了結,不管怎麼說,那幾百萬的項鍊得還給他。
兩人約見在上次那個餐廳喝下午茶。
何子帆早早就到了,看到語鹿來,起身紳士的給她拉開座椅。
趁著她不注意,順勢把她的手牽過去,拿在手心裡,用拇指摩挲著手背。
「手怎麼這麼涼?這兩天降溫,你該多穿點。」
她立馬覺得手心手背都長滿了倒刺。
將手抽了回來,把禮品袋推了回去。
「這個我不能要。」
何子帆並不惱,帶著點兒笑容看著她。
「我想我需要解釋一下,你一定對我有所誤會,我並不是想仗勢欺人。」
他雙手交叉,緩慢的說:「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現在有實力,也有能力,可以保護你,不再受那個人的欺負。」
語鹿打斷他:「跟那些都沒有關係,我很高興你今天能有一番事業,這是靠你自己拼搏來的,誰也不能否認,你現在既有錢,又有能力。」
何子帆笑的更開朗了些,仿佛他們之間的一切困難都已經不存在了。
可是,語鹿接下來的話卻讓何子帆的表情從微笑轉為嚴肅。
「哥,已經回不去了。就只是回不去了而已。我曾經是很喜歡你,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但那已經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一樣,別再鑽牛角尖,也別在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沒有意義的。」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