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想的答案是人被馴化是可恥的。那我只能告訴你,我現在心甘情願被他馴化。」
何子帆聽完,開始笑,一邊笑一邊拍桌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如果她不是為了錢才跟他在一起。
她是因為愛上他才跟他在一起,這才是最大的笑話。
何子帆笑的停不下來:「看來,你還是真被他洗腦了。」
語鹿乾脆什麼都不回答。
她這個人表面溫順內向,不管說話做事,都儘可能給對方留著餘地,留有體面。
不喜歡給人難堪。
實則內心要強,性格固執。
要不是今天被何子帆逼急了,她是真的不會去說這些。
而在寰宇總裁辦公室的薄司寒,戴著耳機聽著語鹿的隔空表白。
眸光微動,忽而挑唇一笑。
他心裡有種沉重——仿若一種坍塌、墜落的感覺,心臟柔軟的沒有力量跳躍。
其實他也不知道算不上感動,有點兒想哭,很難受,也很開心。
原來被在意的人堅定的選擇,是這種感覺。
幾個高管抱著文件站成一排,動都不敢動。
其中一個看到薄司寒鼻尖微紅,心中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出聲。
「薄先生……你是不是感冒了?需不需要叫醫生?」
「對,我就是感冒了。」
他直起身,抽出張面巾紙,摘下眼鏡,擦了擦酸澀的眼睛。
調整了一下情緒,又揚手一揮。
「你們先把東西放在這裡吧?我看了有什麼問題叫你們。」
一群人把文件方向,退了出去。
薄司寒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晴空萬里……
何子帆與語鹿的對話進行到這一步,他已經無話可說。
他情緒有些沮喪的結了帳,在前台刷卡時,往餐桌看了一眼,他給語鹿點的蛋糕和果汁,她一口都沒喝。
她是如此想跟他撇清關係。
他的眼神又黯淡了些。
何子帆還是堅持送語鹿到停車場去取車。她說不用。但他說送送你我又沒想幹什麼。
於是他陪她到了底下停車場。
語鹿按開車門鎖,鑽進駕駛室。
何子帆單手撐在車窗邊緣,低頭看著她:「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你現在對他如此深情又有什麼用?」
語鹿很平靜的語氣:「我們馬上就要復婚了。」
何子帆胸膛劇烈起伏,滿臉都是自嘲。
「什麼時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