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輕目光流連在面前男人的臉上。
她是看著何子帆如何從一個乾淨青澀的少年,成長為冷酷無情的成功人士。
明明從前對他也不過是玩玩兒而已,畢竟像他這樣乾淨又單純漂亮的男孩子,簡直是自己污濁人生里一股清流。
更何況,他作為蘇語鹿的初戀,得到他的初夜和身體,就像是給了蘇語鹿重重一耳光,那可真是大快人心。
可是不知從何時開始,許輕輕看何子帆的感覺變了。
她隨時都擔心他會扔掉自己,像丟掉用過的垃圾袋一樣把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自己拋之腦後。
她甚至無比的嫉妒。
蘇語鹿現在都還在何子帆心頭占有一席之地。
而無論許輕輕為何子帆付出多少,何子帆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如果可以的話,許輕輕甚至會主動誘惑地去含吻他的手指。
吻他的腳背。
現在,意味都變了。
雖然不知道這種悸動是何時發芽,但她的確還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這個男人。
她就像他身邊的一條狗,只要他吩咐,她都會毫不猶豫的聽從。
何子帆看到許輕輕一直在看著自己,很不耐煩的從嘴裡吐出一口煙,眼神則充滿了輕薄和鄙夷。
許輕輕心裡有些不舒服。
你追求蘇語鹿失敗,往我身上撒氣?
遂彈了彈菸灰,皺眉:「我們說過,要一起報復薄司寒的,結果你把心思全放在了女人身上。」
第302章 薄司寒殺了蘇傑?
何子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嘲笑的冷哼。
許輕輕碾滅菸蒂,繞到何子帆身邊,包臀裙很緊,包裹出圓潤的臀部形狀,像一顆飽滿的蘋果。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的皮質扶手上,繃緊了塗著紅色丹蔻的腳趾,踢了踢何子帆的西裝褲褲管。
何子帆手指夾著香菸,瞥了她一眼。
見何子帆沒有反應,許輕輕越發大膽起來,用腳趾頭來回蹭著他鋥亮的黑色皮鞋。
「你現在這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沒有啊?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她隔著小牛皮的皮鞋面,挑逗他。
拉近的距離,讓何子帆被一股膩死人的香水味包圍。
許輕輕不管是身材還是臉,依舊是美的。
因為得病後身體孱弱,她蒼白的的臉,單薄的身子骨,還有拼命用厚重鮮艷的脂粉蓋住難看的氣色,讓她身上多了一種正在腐爛的美。
不管怎麼說,腐爛的花朵也是花朵啊……否則,她怎麼還能活到現在,把一把爛牌打成漂亮的翻身仗。
何子帆聞到她散發出來的滿身騷氣。
不為所動,還輕笑道:「你這種激將法,對我一點兒用都沒有。即便是我身體要女人發泄需求,我也不敢要你啊。」
他點到即止。
話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許輕輕被戳中心頭痛,眼睛因憤怒大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