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軟軟地靠住他的手臂:「可是你捨得嗎?你對寰宇,對天晟,感情那麼深。」
薄司寒抬手蹭了蹭語鹿的眼睛:「雖然捨不得也得做選擇。剛才我已經想好了,退休以後我有更多的時間陪你和小宴。」
「以前我花了太多時間在工作上,接下來我想把生活重心放在家庭上。」他抽了手臂摟住她的肩膀:「吶,我不是個不贊同女人出去工作的人,雖然我不喜歡你那份警察的工作,但是如果你堅持要出去工作我也只能支持。以後就你出去工作,我在家帶孩子。」
語鹿笑了一下。
他湊上去含她的耳垂。
「所以你趕緊再給我生幾個,不然我在家閒著沒事。」
語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開。
驀然感覺很幸福,
昨天還因為吃醋氣得要死,但今天卻感覺更愛他了。
都怪昨天他逼著她說了一晚上的「我愛你」。
魔力太大。
薄司寒摸了摸她的頭,兩人又聊了會兒天,她沒說幾句,就先靠著他睡著。
疲憊了一夜的薄司寒也合上沉重的眼皮。
飛機飛翔在八千米的高空中。
自此沉重的前半生戛然而止,浮生的繁華退出舞台。
*
十八個小時的顛簸後,飛機落地。
語鹿和薄司寒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機艙。
薄司寒目光隨意的掃過一眼底下停機坪,上揚的嘴角緩慢落下。
語鹿見他不動了,還以為他怎麼了。
也朝下看了一眼。
私人飛機場的停機坪上赫然站著一排實槍核彈的警察。
露天的空氣突然變的格外壓抑。
語鹿手指稍稍擰緊,不解的眼神望向薄司寒。
薄司寒卻神色如常,掌心撐在語鹿的腰上,用談論天氣一樣漫不經心的口吻。
「沒事,我們先下去。」
薄司寒摟著語鹿的腰,一步一步走下了舷梯。
肖萊卻把這個行為視為了挾持人質。
咔嚓——
手槍上膛的聲音。
在肖隊舉槍的同時,其他警察也紛紛掏出槍,齊刷刷的對準薄司寒。
「你把語鹿放開!」
肖隊對著薄司寒扯著嗓子喊。
然後將目光落到語鹿身上,繼續喊:「薄司寒,把手舉起來,語鹿,你過來!」
到現在為止,語鹿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她不懂,但卻莫名其妙害怕起來。
她用質疑的目光看著薄司寒,薄司寒精緻的眼眸摻著波光,緩緩下壓。
他什麼也沒說。
語鹿伸出一隻手合在他的手心上,手指插進他的手指中間,頗有點共同進退的意思在裡面。
薄司寒感受到她的心意,把兩人的手背在身後,用手指無限眷戀的撫摸著她的手背。
真想一直握著這雙手。
原來想要的東西依舊是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