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寒用了一個竭盡嘲諷的語氣:「還真是個愚蠢的女人。」
寓坤也開始相信薄司寒的說法。
畢竟他的手下,也在看守所里看到了一切,跟薄司寒所言無差。
隨即,寓坤的態度變的緩和了許多,或許談及往事,想到兩人一起做過的壞事,讓他重拾對薄司寒的信心。
他的嗓音幽幽的。
「我真的很喜歡你,薄,你跟我一樣的病態,把品嘗別人的痛苦當做是世間最美好的珍饈。我現在非常相信,我們會成為永恆的夥伴。」
薄司寒嘴角一牽,內心嗤之以鼻,誰跟你一樣病態啊,你個喜歡親生胞妹的變態。
但態度上無比恭敬。
「我也希望,您的下屬能對我更尊重一些。」
「好的,你把電話給他們。」
薄司寒把衛星電話遞給了看守他的人,那人接到電話以後背過身,佝僂著背,不住的點頭。
再回頭時,薄司寒瞧著他對自己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他從對方手中奪過電話,不屑的彎了彎嘴角。
寓坤說:「好,期待我們的會面。」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有了這一通電話,算是打消了寓坤對薄司寒的猜忌。
又或者,寓坤壓根沒有打消掉猜忌,只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可以做做樣子釋放出友好。
但無論怎麼樣都好。
薄司寒暫時性命無憂,而且把語鹿和小宴摘了出去。
這通電話讓薄司寒收穫頗豐。
信息鏈上,把之前預料到的線索連全都串了起來,現在薄司寒已經對整個事情的發生有了全盤的掌控。
也因為寓坤電話里的打點,這幾個看守他的人對他也稍微放鬆了些看管。
在那之後,薄司寒從最開始不斷勞煩這幾個人做這做那,等到他們對他產生不耐煩,又不得不服從時,薄司寒提出了超出原本權限之內的要求。
比如,他要了一些紙和簽字筆。
期初這個要求遭到船上三人的質疑,但薄司寒堅持聲稱自己需要用筆捋寫一些思路,要是妨礙了寓先生掙錢,這個責任請他們三人自擔。
那三人湊在一起一合計,最後還是滿足了他的需求。
只是做好了更細緻的監視。
薄司寒拿到紙和筆以後,每一張做過筆記的稿紙,從張數和內容都會被看守的人仔細查點。
他們生怕他會刻意留下些什麼信息,給別人。
這麼做的確萬無一失,可他們卻沒有用心去查過筆芯的油墨走的有多快。
每到夜深人靜,船上的人都睡著了,薄司寒便從床上爬起來,藉由著海上的月光,把身上穿的白背心脫下來,翻個面,用筆在背面寫東西。
船在海上漂泊了三天,到了一片陸地,船上的人要下船加一些補給。
薄司寒也跟著下船,跳甲板時故意勾破了衣角,於是上到小鎮裡隨便找了家賣衣服的小店,試了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