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錢太多的時候,你反而會失去人生目標,掙錢麼?再怎麼努力起早貪黑,也不足我帳戶上每日利息的一個零頭。至於感情,我都經歷這麼多了,一點想結婚想要小孩的念頭也沒有,我媽以前不許我們談戀愛,現在她反而急了,你說搞不搞笑。」
現在什麼都擁有的何子帆,眼裡竟然流露出一種彷徨。
語鹿大概可以理解他這樣的心情。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
薄司寒說錢有時候太多也是一種麻煩,但是因為他跟她有小宴,有歲歲,有彼此,體驗人生這個過程便不再覺得虛無。
只要他們都在身邊,一切都會變的有意義。
臨別前,何子帆對語鹿說:「不管怎麼樣,都再也找不到跟你以前那種戀愛的感覺了。」
她笑了笑,沒說話。
這是招待員把蛋糕端上來,薄歲歲拿起小銀叉,三兩口狼吞虎咽完。
何子帆看著薄歲歲,嘴角笑的彎起來。
「這是你的女兒?薄司寒的女兒還是?」
語鹿還是笑,沒有說話。
那就是她跟何子帆的最後一次見面。
在語鹿三十歲的時候,又擦槍走火懷上了三妹。
其實原本語鹿是不想再要小孩,兩次生小孩都把她生傷了。有人說母體有自我防禦力,生完小孩頂多三年,媽媽就會忘記生小孩的身體痛苦,轉而轉變成對孩子的喜愛。
但語鹿並沒有這種感覺。
固然小宴跟歲歲都很可愛,但一想起懷孕到生小孩,前前後後那麼多麻煩又痛苦的事,她就不想再經歷一次。
做產檢的時候,薄司寒就指著儀器屏幕上的小圓點兒,無限傷感的語氣。
「那也是條小生命呢?」
他又用哀哀的眼神瞅她一眼:「她剛才在說,媽媽不喜歡我。」
語鹿有些繃不住,心一軟,結果還是硬著頭皮要了。
薄司寒跟語鹿又帶著歲歲回到了洛杉磯。
又是一次跟懷薄歲歲一樣的養胎生活,薄司寒依然會把枯燥又平淡的生活過的恬靜又有聲有色,甚至有些搞笑。
比如,他看著薄啟宴和薄歲歲兩人吵架,覺得特別樂,就就著兩人吵架時的音調,自學編曲,然後製作成demo發給了薄司簡,結果薄司簡的音樂製作人聽了覺得很不錯,填詞後收錄進了薄司簡的新專輯裡,還給了薄司寒一筆不菲的版權費。
又比如,薄司寒之前喜歡看霸總嬌妻文學,但看了市面上太多霸總文學閾值太高以至於無法滿足,並且覺得所有的描寫「車」都開的不夠爽辣,一看這些寫手就是沒有經驗閉門造車,乾脆他自己在國內某洋柿子平台寫文。
這一寫,短短七八個月就幾百萬字,收穫粉絲百萬。最終因為開「車」開的太猛,太有代入感,最後被平台封號關進小黑屋,還沒收所有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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