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緊張,不知道怎麼回答,又不敢不回答,只能先吐出一個字:「嗯。」
如此敷衍,顯然瘋子很不滿意,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壓抑。
「可還記得該如何喚我?」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意味不明的發問,宋妧福至心靈連忙點頭。
「記得記得,你是行之哥哥。」
謝行之要笑不笑的勾了勾唇,眼底一片冷晦,「你心悅我嗎?」
心悅?宋妧對這個問題很熟悉。
但是她上一次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她鼻尖聞著瘋男人身上那股非人非獸的血腥氣,想到以往兩人相伴的時光,她答非所問:
「好久未見,你還好嗎?」
聽到這句話,謝行之定定的看著她,目光如炬。
整整一年未見,確實很久。
她很少出現,但每一次都會乖乖陪著他,沒有好奇也從不多問,兩人同處一室,分外和諧。
他貪戀那些時光,但卻留不住眼前的女人。
在這裡,兩人無法相融,只能交談相望。
甚至子時過後,這個女人就會消失,與他相伴的好似僅僅只是一縷魂魄。
如果不是室內餘留下的女人體香,他甚至以為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然而虛與實,真與假,都不重要。
他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隨著時間推移,他距離京城越近,這女人出現的時刻就越來越少。
謝行之有一種直覺,眼下這種境況的見面將會是兩人的最後一次。
他細細描摹著這張美人顏,鼻息間若有似無得香氣令他生出些許愉悅。
確實比那些粘稠的血腥氣好聞許多。
謝行之沒有回答這句話,眼見她身上的氣息愈加薄弱,便知子時快到了。
他露出一絲笑意,唇線在明暗交織的燭光里勾勒出意味深長的弧度。
「既然你沒有心悅於我,又為何要來找我。」
宋妧仰頭,眼眸瑩瑩,小心開口,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謝行之看她那乖巧的模樣,一瞧就很好欺負,他心裡的黑水開始泛濫。
他故意拿起一旁沾了血的劍,指腹擦過劍身,他沉聲問:「知道我這把劍砍過多少顆腦袋嗎?」
果然,一句話就將宋妧嚇得一哆嗦。
她抿唇不語,心裡不服。
眼下大家都是一縷殘魂,夜半相會,半斤八兩,他怎麼這麼愛顯擺。
謝行之見她不回應,故意找茬:「那你說說,你為何不去找別人,偏偏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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