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吊墜的含義是:待在原地不要亂跑,姐姐無事不要擔心。
宋妧把吊墜小心收好,她不放心又問了一句:「我姐姐真的沒事,對嗎?」
謝行之眸光微動,他沒有多言,只點了頭。
「嗯,無大事。」
事確實不大,但有些亂。
宋妧沒有聽出這句話的深意,她心裡鬆快了很多。
看了眼周圍的浴殿,她懂事的開口:「你要沐浴嗎?那我先出去。」
「不出去,你在桶里洗,我在外面洗。」謝行之毫無顧忌,說完便隨手解開自己身上的甲冑。
遮掩住男人健碩身軀的輕甲落地,宋妧才發現原來他身上的淺色中衣都沾染上了血跡。
怪不得味那麼大,這是整個人都泡在血水裡。
她剛想說話,便看到謝行之扯開中衣,她驚得差點叫出聲。
暴露出來的胸膛上全是傷疤,和他俊逸出塵的面容完全不相符。
刀傷劍傷,痕跡清晰,這些疤痕無不昭示著這個男人的強大,驍勇,雄勁。
以及不可忤逆和不容置喙的強勢。
宋妧心慌慌,急忙低下頭不敢說話,她站在矮凳上手足無措。
謝行之脫到一半才發覺不妥,他赤身是無所謂,但這女人應是不能在外男面前袒胸露背。
但轉念一想,他並非外男,他是宋妧的男人,不一樣。
僅剩的顧忌拋到腦後,他衣襟大敞,抱過宋妧就去扯她的腰帶。
第7章 喜愛
「你干...幹什麼!」一個不慎,腰帶已經被解開,宋妧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
前世她所遇到的男生要麼和她一樣是個智障,要麼就是有各種精神障礙。
都是年齡不大的幾個孩子,那個小世界裡很簡單。
這一世她身邊出現的男人唯有宋府的男丁和寺廟裡的和尚,全都是正經人。
現在被瘋男人扒了衣服,她欲哭無淚。
神經病啊!
「別動我的衣服,我的女的你是男的,要守禮,我們不能在一起沐浴,你別欺負我!」
謝行之差點笑出聲來。
這般嬌怯無措的反應,讓人更想欺負她。
他這樣極惡的人本就不應存於世,他不過是依附謝煊的身軀存活的一縷殘魂。
世上沒有他這個人,他自然也不需要遵守那些虛偽世人立下的規矩。
他凝著宋妧淚眼蒙蒙的可憐樣,到底是憐惜她。
「我背過身,你自己寬衣,你進了浴桶後,我在轉身,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