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這般衣不蔽體,實在是沒臉坐起身,糾結了許久,兩人還是親密相擁的姿態。
他安撫似得柔聲開口:「阿妧別怕,不用道歉,昨晚....不是你的錯。」
說完,他又柔聲問:「你昨晚有沒有被嚇到?他有沒有欺負你?」
宋妧每次在謝煊身邊時,總是有滿滿的安全感。
她很信任很依賴也很崇拜他。
「哥哥別擔心,他沒有欺負我。」
謝煊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眼底映照著她的面容,他不經意間挪動著身體。
「阿妧知道這是什麼嗎?」
聽到這句問話,宋妧的臉頰漸漸泛紅。
她點頭又搖頭,小聲問:「你們是不是騙我了,我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了。」
謝煊一直在隱忍。
本就血氣方剛又是在這樣的清晨,得虧他自控能力極強,否則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
這柳下惠一般的高尚情懷套在了身上,也不知他還得偽裝多久。
兩人緊密相貼,方才那一霎那,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尾椎骨竄起的酸麻感,令他頭腦過分清晰,極度愉悅。
他最終輕笑一聲,嗓音沉沉:「沒騙你,今日上了課你就會明白了。」
他盯著那雙乾淨的眼睛,繼續說:「等你明白了之後,阿妧可不能偏心。」
宋妧望著那雙眼睛,明明很溫柔,但她就是覺得裡面寫滿了讓她看不懂的情緒。
她茫無頭緒的點頭,還沒等回神,眼前的男人便輕柔的放開她,隨後掀開了被子。
宋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
謝煊被那雙清凌凌的眼睛看的頭皮發麻。
但躲躲藏藏實在沒有必要,見也見過,現如今遮掩毫無意義。
他強自鎮定,拿過一旁的裡衣先往身上套,如此衣擺垂了下去,總算遮了羞。
一個要入學一個要辦公,事情緊湊,不能再耽擱時間。
他回身把呆坐在床上的人抱到床邊,笑著輕撫她的臉頰,「阿妧在想什麼?再不起來,你入學就要遲到了。」
宋妧如夢初醒,不用別人催,點點頭,趕緊去了浴殿。
謝煊等人走了,這才撿起地上髒的不成樣子的褻衣。
他冷眼瞧著,嗤笑:「畜生不如的狗東西,卑鄙齷齪,荒淫無恥。」
罵夠了,他嫌棄的把東西扔到腳下,沐浴過後就去了外殿查看小姑娘的早膳。
宋妧一早上手忙腳亂,等到了餐桌,她才鬆了半口氣。
她也沒客氣,坐下就開始吃,謝煊在旁看的好笑,「慢些用,不急。」
宋妧咽下嘴裡的粥,又看了眼天色,「哥哥你上朝會不會遲到?」
已經遲到了。
謝煊早就有準備,今日無早朝的旨意昨個便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