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謝行之還真的親近,他怎能不嫉妒。
但這小姑娘直到最後也沒有分辨出他的身份,簡直讓他心痛的無以復加。
他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與謝行之究竟都做過什麼事....
謝煊壓抑著心口的劇痛。
說到底,他終究不過是一個被占有欲支配的卑劣男人罷了。
他起身上了榻,把人輕輕抱在懷裡,閉目緩了許久才沉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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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宋妧昨晚是真的累到了。
她羞的滿臉通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他猛地坐起身。
「上課上課,晚了晚了!」
「阿妧別怕,時辰還早。」
她睡眼惺忪的看著那頎長挺拔的人影,這樣溫柔輕緩的聲音,是哥哥謝煊。
謝煊剛下朝回來,他坐到榻邊,接過紅菱遞來的帕子,親自給她擦臉,動作細緻又柔和。
「阿妧別急,用完早膳,哥哥送你過去。」
宋妧想到昨晚的事,有些不敢抬頭看他。
這樣風光霽月的男人,行之哥哥怎麼能....
謝煊沒想隱瞞昨晚的事,他使壞,故意湊過去小聲問:「昨晚阿妧歇的可好?」
宋妧抬頭,眼睛眨了半天,反應過來後,驚得檀口微張,她的脖頸處都慢慢爬上了紅暈。
支支吾吾半天她也不知道怎麼說,最後憋出一個字:「嗯。」
話音剛落,她就被人打橫抱起。
「阿妧別害羞,以後你如果不願意讓哥哥靠近你,你要說出來,我便不會再冒犯你。」
他把人送去浴殿,細心交代後,臨走前被小姑娘拽住衣袖。
「哥哥你生氣了嗎?怪我沒有認出你。」
謝煊想讓她無憂無慮,過快的成長或者過快的頓悟會很累,他捨不得。
讓他放棄退出,把阿妧讓給謝行之,這不可能。
小姑娘對待他崇敬多一些,對待謝行之親近多一些。
兩人半斤八兩,彼此彼此。
他落了下風這件事,他死都不會承認。
謝煊收斂心中鬱氣,笑著轉身,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
「哥哥沒生氣,我只是希望阿妧是真的喜歡我,而不是下意識把我當做別的男人。」
自從早上聽完這句話,宋妧一整日都魂不守舍。
她覺得好迷茫,上課聽不懂,喜歡這件事也沒弄明白,她好想回家找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