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狗為何總是這般毫無儀態規矩,半點不顧他人死活,實在是狂妄。
蠻人行徑,禽獸不如,毫無廉恥之心。
他緩了半天才壓下心中怒氣,輕輕鬆開懷裡的人,小姑娘身上衣衫不整,裡衣滑了下來,他無意間掃過去,目光瞬間凝住,心裡一陣絞痛。
昨晚發生了什麼,昭然若揭。
這麼多的痕跡,已經不能用孟浪來形容,那瘋子簡直是禽獸不如。
只要一想到昨晚阿妧和謝行之嬌纏悱惻,錐心刺骨的痛感瞬間遍布全身,他胸口陣陣窒悶。
他定了片刻,神色平靜到詭異,沉默的套上褲子裡衣,他先去了多寶閣找到化瘀的膏藥,動作輕柔的處理著那些傷處。
一直到上朝,他都沒有泄露出絲毫異常。
下了朝,他也是按時回去照料著小姑娘的起居,此時他正在替她穿衣。
「阿妧別急,今日的課程有騎術和箭術,你跟著去玩玩便是,騎馬的事我與你行之哥哥會教你。」
謝煊其實很想自己一個人教她騎馬,但如果不提謝行之,他怕這小姑娘不願意跟他學。
宋妧直覺很強,她總覺得阿煊哥哥很不開心。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越是猜不透她就越是放不開,她只能表現的更乖,希望哥哥能快樂一點。
她抱住男人的胳膊,亮晶晶的眼睛瞧著他,笑的又美又討喜,「好,到時候哥哥教我,我會好好學。」
謝煊定定的凝著她,到底是笑了笑,溫聲叮囑:「不要隨意靠近那些馬,很危險,知道嗎?」
「阿妧也不必好奇,哥哥已經為你挑選了一匹漂亮的小馬,是你喜歡的白色,等過幾日就帶你去馬場,好不好?」
宋妧是真的歡喜,她十分期待騎馬的事,連連點頭答應:「哥哥放心,我會聽你的話。」
不必蹲守在課堂,戶外的玩樂時間過得很快。
到了晚上,宋妧還在喋喋不休,今日她見到了遼闊的馬場,穿著騎馬裝的少女少年,這些場景仿佛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她既羨慕又嚮往,沒忍住又來問了一遍:「哥哥,等這次休沐回來,我真的能學騎馬嗎?」
謝煊俯身親她的額頭,耐心的和她保證:「真的,阿妧,哥哥答應你的事永遠都不會食言。」
我說十年之內會回京找你,就一定會做到。
即便你這個小姑娘不聽話竟把我忘了,但我也還是找到了你。
兩句未說出口的話,在他心裡掠過,當真是如風過無痕,只有他自己聽得到。
他以往覺得這件往事極為要緊,但從昨晚開始他便不這麼想了,他們那會還小,本就不是什麼錐心刻骨的愛戀,如今來看,何談重要?
相認的事順其自然罷,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過往的那些情意來捆綁她,他只希望這小姑娘能夠對他日久生情,互生愛慕。
因此,這些事太過刻意講出來,屬實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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