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早上,又閒逛了一上午,一行人回宮時已經是午時過後。
謝行之把人直接帶到御書房的暖閣,這小姑娘上午吃了不少零嘴,根本不餓,正事沒有一點的人,就讓她睡就是了。
他自己簡單的用了午膳,片刻不歇的就去辦公。
凌雲和季恆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說吧,那兩間商鋪是誰的?」
沒錯,是兩間,從一開始步入主街,他就察覺到不對勁,隨後逛到一半,那感覺又來了。
街道那麼長,總不能是一個人去了兩個商鋪,分了兩個地方來窺視,他的布控又不是篩子,那麼大個活人不可能看不見,只能說明,兩間商鋪里的是兩個不同的人。
季恆上前回稟:「陛下,盤水大街街角那間雜貨鋪是寧遠伯府唐家二房夫人的嫁妝鋪子。」
「哦,原來是唐家。」謝行之聽聽就是,瞬間有了方向,他繼續問:「那間繡坊呢?」
凌雲回話:「回陛下,繡坊就有些複雜了,不仔細分析的話,還真是繞不清楚。」
「那間繡坊之前是安陽侯段家的產業,因著廢妃段氏的事,這鋪子就賄賂給了順王府,前幾日陛下砍了八皇子的手臂且處置了睿王等幾個皇子,這鋪子轉眼又被順王還了回去。」
「段家許是覺得晦氣,便將這鋪子低價賣給了勇毅侯府的秦家二房,誰知那秦家內鬥的厲害,這鋪子炸開了鍋,必須轉賣了才能消停,前幾日差點就被平陽侯府宋二夫人買了去,但宋夫人不缺銀錢,她最後沒買。」
「眼下這鋪子已經到了刑部尚書李夫人的手裡。」
「宋二夫人?」謝行之目光愈發凌厲,他沉聲問:「宋正德的夫人?」
「回陛下,正是。」
謝行之神色沉鬱,他本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這麼多轉折里涉及到了宋家,那此事絕對不簡單。
今日街角的第一次窺視,唐家的那間鋪子,或許是巧合,但第二次絕對不是。
他與謝煊沒想這麼快把宋妧暴露出來,畢竟防不勝防,越小心越好,但顯然,有人已經猜到了一些事。
謝行之倚在龍椅上,垂眸想了片刻,他唇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執筆寫下一封書信,遞給季恆後吩咐:「你和她說,近日許是會有些麻煩,但不必驚慌,有些時候,靜觀其變,自有驚喜送上門,讓她看著辦,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有朕在。」
季恆接過信,聽到這句話,他指尖顫了顫,隨後恭敬退了出去。
「你說那人躲在暗處鬼鬼祟祟,大動作不敢有,隱藏著又不甘心,這樣的人能成什麼事?」謝行之冷笑。
「暗牢里那倆死了沒有?」剛說完,他倒是記了起來,「不對,還有一個,那謝信被剔了骨,他那好爹娘哭了沒有?」
凌雲心下一緊,頭垂的越發低:「廢帝和廢妃鄭氏僅是皮肉傷,謝信失了腿骨,也是在苟延殘喘,施刑當時,據說三人都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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