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時候換了只猴?
之前不是有一群在這耍嗎?
他想到方才的一幕幕,猛地開了竅。
原來是宋妧妧這個沒良心的女人,終於曉得吃醋了。
他心裡又喜又擔憂,儘管紅菱跟了上去,他還是放心不下。
謝行之剛想到辦法,還沒吩咐下去就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他嫌吵,脾氣徹底壓不住,揚手就扔了手裡的玉盞。
「放肆!」
天子一怒,樂聲驟停,眾人反應過來後,連忙跪地。
方才那舞越發的艷麗越發的不成體統,林石浦就想著開口制止,然而陛下沒有出聲,那就更沒有他說話的份。
眼下他只能站出來請罪:「陛下息怒,是臣失職。」
龍椅周圍固若金湯,別說女人了,就連蠅蟲都飛不上來。
這些蠢猴老老實實的耍一耍也就罷了。
想攀高枝?不知死活。
謝行之給身邊招手,凌雲俯身傾聽。
「讓姑娘晚些回來,朕要見血。」
凌雲領命後,親自去辦。
「這個女人,誰家的?」謝行之的聲音很平靜。
壽康公主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
「回陛下,是臣婦府上的孽障。」
謝行之神色銳利冷然,黑沉沉的視線掃過去,讓人心底生寒。
「又是你,壽康。」
壽康公主本還想倚老賣老,聽到這句古怪的話,她膝蓋一軟,直直的跪了下去。
「陛下,臣婦...我...」
謝行之勾唇笑笑,溫和的打斷她的話:「你如果不站出來,朕還以為她是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娼妓。」
「眾目睽睽之下,就想著勾搭朕,怎麼?朕看起來很昏聵嗎?」
林石浦心中大駭,近幾日陛下時不時就變得喜怒無常且頗有幾分殘暴之勢。
這種若有似無得怪異感再次襲來,他剛想開口求情,就被御階上傳來的口諭驚個半死。
「既然朕昏聵,那就得做些事來證明一下,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不要臉,那便把她的臉皮剝下來,以儆效尤。」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陛下!」林石浦驚呼道。
謝行之嫌吵,身上的殺伐氣愈發重,「不可?」
「也成,冤有頭債有主,這女人在壽康膝下長大,祖孫情深,那便讓祖母替她受刑。」
壽康一聽,急忙求饒:「陛下,此女該死,竟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她死不足惜!」
謝行之詭譎般笑了,語氣淡淡:「那這事就交給壽康你來解決,不管是你倆誰的臉皮,明日酉時前送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