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幹嘛....」
這是什麼意思?
好奇怪。
他淨手了沒有?
病從口入,她有些嫌棄,眉頭都皺了起來。
謝行之骨節分明的手指傳來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喉結滾動,眸光愈發深沉幽暗。
小姑娘乖巧的裹在他的披風下,嬌軟和冷沉糅雜在一起,這副惹人憐的模樣莫名有一絲誘惑的意味。
很勾人。
不必她做什麼,他就心甘情願的上了鉤。
這一路上,他一言不發,雙眸不間斷的描摹著她粉紅的臉頰和帶著霧氣的眼睛。
直到回了養心殿,把人抱到榻上,這才沉著嗓音開口:「先去沐浴,然後歇著,乖乖等我回來。」
對他的打算,宋妧有了些許猜測,方才登上御輦之前,她想回去和阿娘姐姐交代一番,但這男人只說,一切交給他來。
她拗不過,也跑不掉,只能先妥協。
此時她找到機會,拉住他的手,半撒嬌的軟聲說:「你是要去見我娘嗎?」
「行之哥哥,讓我自己去吧,你是皇帝,我娘看到你會不自在的。」
接下來發生的事,如果站在帝王的角度,那叫恩賜,旁人只有滿懷欣喜跪地謝恩的份。
然而,小姑娘不是普通妃嬪,他更不是一時興起。
她是自己最在意的人,今夜是他投機取巧,借著生辰宴討要好處,如此他便已是心下生愧。
再如何,他也得去和顧氏聊上幾句,說些男人應該說的話,直白的辦事,免得生出事端。
「妧妧聽話,哥哥愛屋及烏,心中有分寸。」
到底是信服他,宋妧緩緩鬆了手,不停的叮囑:「別嚇唬我娘,我娘很好的,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娘親....」
謝行之本就是個心冷血也冷的上位者,他對任何人都沒有一絲心軟和觸動。
除了,宋妧。
因此,這些個母慈子孝的戲碼,他無法共情。
只不過,面對這小姑娘期盼的目光,他嘴上有分寸:「只要是對妧妧好的人,哥哥都會禮讓一分。」
啊?
才一分?
宋妧抬頭觀察,其實行之哥哥即便隱忍的再好,眉宇間也總是有股化不開的戾氣,她想了想,到嘴邊的央求又壓了下去。
一分就一分吧。
她向來將事情分的很清楚,陪伴兩位哥哥的是她自己,與阿娘姐姐無關。
阿娘和姐姐只對她好,卻沒有對兩個哥哥有過恩惠。
因此,她不能添亂還要學會知足。
謝行之得到了小姑娘點頭答應的『旨意』,這才提步去了不遠處的一座側殿。
顧氏早已在此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