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行之瞧過後,怒火壓不住,他又嫉妒又心疼,沉聲斥責:
「宋妧妧,你瞧瞧謝煊乾的是人事嗎?你為何不拒絕他?就由著他胡來,你就那麼偏心他,他做什麼你都同意。」
「我說他是個偽君子假正經,半點沒冤枉他。」
「昨日你被他帶出了宮,你知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宋妧已經解決好一個,眼下再把這個男人的心結給解開,她們三個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她不敢替謝煊說話,只能慢慢解釋:「這次是他不好,我已經說他了,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然後他就把我送回宮了。」
「行之哥哥,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再輕易答應他,昨晚有些不一樣,所以....」
「你別生氣,昨日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也不會再消失讓你擔心,行之哥哥,你別生氣。」
謝行之拾起一旁的外衫披到她身上,去多寶閣取了藥,回來就將人放躺,仔細的上藥。
宋妧握住他忙碌的手,男人抬眸,兩人視線纏繞在一起。
有些情意,炙熱濃烈,真的能從眼睛裡透出來,隱藏的再深也能窺見到一絲痕跡。
她回想起第一次夜間見到行之哥哥,那種冰冷詭異的環境,那道孤獨寂寥的身影,那張病態蒼白的面容,瘮的她頭皮發麻。
那會行之哥哥瞧她的目光,審視中夾雜著許多她看不懂的深意。
她進宮後長進了許多,此時想想,好似有了幾分頓悟。
她柔柔一笑,軟聲問:「行之哥哥,你以前為什麼白日裡不出現?」
謝行之定定的凝著她,沉寂的眼眸讓人探不透。
他低頭,繼續上藥,就在宋妧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
「因為我不想出現。」
宋妧心裡一急,追問:「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晚上出現會住進暗室里,什麼也做不了,為什麼還要那樣?」
謝行之見她急了,瞧她兩眼,就知道這小姑娘在心疼他,他心裡莫名一軟,神色緩和幾分。
他揚唇笑笑,反問:「妧妧,那你說我為什麼要住進滿是鎮魂符的暗室里?」
不等宋妧說話,他直接給了答案:「因為哥哥是瘋子,控制不住的想殺人,從戰場上退了下來,沒了殺戮,我便覺得活著沒意思。」
「既然沒意思,白日晚間有何區別,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甚至再也不想出來,但我們無法自控,每日裡兩個人前前後後必會出現,此題無解。」
宋妧心裡泛疼,她頓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