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趁著夜色抱著人回了宮,立刻宣了太醫瞧過,又仔細的上了藥,然而做的再多也無用,天一亮,他終會消失。
雖然知曉謝行之會照顧好她,但他實在放心不下,怎麼也得自己親自來瞧瞧才能放心。
宋妧輕眨下眼,嬌聲問:「哥哥,你此時出現,是為了我嗎?」
小姑娘粉面含春,瑩潤的眼睛裡能勾出甜適的絲來,柔柔軟軟,謝煊如珍寶落懷,如何疼愛都猶覺不夠。
他低頭,在她唇上淺淺印上一個安撫的吻,柔聲回應:「是為了你,阿妧別擔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宋妧琢磨透這句話之後,更不放心了。
方才行之哥哥走的時候就不高興,這還沒回來收拾她呢,怎麼可能願意放阿煊哥哥出來?
上一回早上行之哥哥生氣之後將她送進浴殿,她出來時發現男人倚在榻上,著急忙慌的湊過去,忙活了半天。
結果,人家早就轉換過,導致她哄錯了人,後來行之哥哥翻舊帳,好一番修理她。
她此時想想還有些忐忑,也不知道這倆男人今日晚上究竟是個什麼章程。
「好吧,只要你們不會損傷身體,我就不會生氣。」宋妧想了半天,沒去多問,因為就算問了,也沒有準確答案。
她所思所想,謝煊一眼便能看透,終歸的不喜歡她想著別的男人,他故意轉移話題,問起別的:
「和你娘聊得可開心?」
宋妧點頭又搖頭,「我還沒來得及問我姐姐的婚事,我們只簡單說了幾句罷了。」
「我娘她謹慎,我知道她有很多話想問我,但礙於是在宮裡,她都忍著沒說。」
「我和她說了宋正德的事,我娘應是覺得很愧疚,她都哭了,我姐姐拎得清,她說的那些話我很贊同。」
她說到這裡,有些煩躁,滿懷愁緒的問:「哥哥,要怎麼處罰他?」
宋正德算什麼東西?與廢帝一樣,皆是狼心狗肺,不仁不義之徒。
心裡鄙夷,謝煊面上倒不顯,瞧著胡思亂想的小姑娘,他淺淡笑笑,耐心的解釋:
「他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但卻不能礙事。」
「你姐姐就快定親,你也很快就要入主中宮,你娘或許也會有新的生活,宋正德如果死在當下,這些事都會受影響。」
宋妧一聽就急了。
她不在乎自己,但阿娘和姐姐絕對不能受牽連。
「那怎麼辦?我也不是非要讓他死,就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謝煊察覺到她手腳已經溫熱,這才抱著人往浴殿走。
「時辰不早了,先沐浴,等會到了床榻上,咱們再言談。」
宋妧再急也忍下了,快速的收拾完回了內殿,男人早已洗漱好,在床上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