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一個時辰前楚王離開府邸,馬車停在睿王府門外許久之後,方才啟程前往皇宮,此時怕是已經到了宮門外。」
謝煊聽過後,心中約莫有了數。
唐萍十日前就想進宮來面聖,但是那會出了圓房囚禁那碼子事,隨後宮宴結束,朝堂上又接連忙碌好幾日,所以這些事一直拖到現在。
一個女人仿若被架在火上烤,又遲遲進不了宮,壓在喉間的話更是無處吐露,想必是日夜難安。
「睿王妃是哪一日給謝復送的信來著?」
凌雲回稟:「是前日,唯獨送了這一次。」
前日?
謝煊記得當時他正抱著阿妧親昵的時候,聽到李大福附耳稟告,只道是唐萍要給楚王府送信。
他聽了後,揮揮手便同意了。
他本以為昨日謝復就能進宮,誰知竟又拖延了一日。
正想著,門外傳來通稟。
「陛下,楚王求見。」
今日來的倒是快。
謝煊眸光微動,神色平靜,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宣。」
凌雲退到御階下的位置,銳利的視線緊緊盯著從門外進來的男人,看清楚他頹廢的狀態後,警惕心頓起。
謝復瘦了很多,形容枯槁,色如死灰,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飛揚。
「陛下萬安。」聲音沙啞,似是久未言語,透著死氣沉沉的頹喪。
「抬起頭來。」兩人目光相撞,謝煊淡漠的打量他,幽深的眸底涌動著分辨不明的意味。
「上一回分別,朕留下過一句話,朕說過給你時間,讓你想好了再進宮。」
他止住話音,淡淡笑了,「朕沒想到,你我再次單獨相見,會時隔這麼久遠。」
這兩句話看似沒有異常,然而唯有謝復一個人聽得明白,此話的深意說是驚濤駭浪都不為過。
他此時此刻,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和懷疑。
陛下身有疾,且是一種足以引起皇朝動盪的病症。
宮宴上的那兩晚,他見到的陛下並不是眼前的陛下。
三日的宮宴,陛下僅出現了兩日,中間那一日缺席的帝王應該才是謝煊本人。
謝復很清楚,今日自己進了宮就不可能再活著出去,他淡然抬頭,直視龍椅上的男子,舒朗一笑。
「陛下,上一回您因為宋二姑娘打架一事匆匆離去,轉眼間,這件事竟過去快一個月了。」
謝煊的秘密被謝復窺破之後,不慌不忙,反而有種詭異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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