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在心裡叫屈,王爺算是被幽禁在王府,除了身上的封號,剩下的一無所有,可憐了她家大姑娘,要跟著吃苦受罪,再無安寧之日。
唐萍沒有回答這些話,而是問:「你可有找到韋雙兒的屍身?」
翡翠搖頭,「沒有。」她只覺得王妃安排的事總是奇奇怪怪。
秦家也就罷了,世家府邸都會有些齷齪事,打聽之人不在少數,探查一二也無妨。
宋正德卻是個外男,且與王妃素不相識,為何要去打探他的事?
本以為這就已經足夠古怪,誰知前幾日又突然冒出來個韋雙兒。
而王妃只安排了兩件事給她。
一是去尋找韋氏的屍身,二是要將韋氏的兒子阿勇安頓好。
前面幾件事都沒辦成,唯獨這個病殃殃的孩子,尚算是容易解決。
唐萍輕撫著手腕的銀鐲,想到那個叫阿勇的孩子,到底是多問了一句:
「那戶人家可靠嗎?」
翡翠點頭,「王妃放心,何家雖是農戶,但都是心地良善之人,那孩子沒有富貴日子,卻能平安長大。」
唐萍聽過後,揮退翡翠,便將這事放下了。
等到屋內沒了外人,睿王在旁問:「韋雙兒究竟是誰?阿萍,你為什麼要管那個孩童?」
唐萍嘆了口氣,語氣縹緲:「韋氏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再過一年她就會成為宋正德的妾室,進了宋家,登堂入室,攪風攪雨,不是個安分人。」
「她一個寡婦,宋家再落魄,如何能將她納進門?」睿王有些驚異。
「那她現如今為何會落得眼下這番境地,這....」
唐萍神色淡然,坦言:「因為這一世不一樣了。」
她幽靜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睿王,緩聲道:「王爺應該心中有數才對,畢竟你也看到過一些天機,不是嗎?」
睿王身體瞬間變的僵硬,囁嚅半晌,始終沒有開口。
一時間,堂屋內徹底寂靜了下來。
「那個孩子是無辜的,他上一世被韋氏拿來爭寵,本就病弱的身體被折騰的愈發孱弱,最後就算是死了,也得被他娘利用一把。」
唐萍似是喃喃自語:「你知道韋氏陷害的是誰嗎?她心氣倒是高的厲害,做妾難以滿足,甚至想登上正妻之位。」
「上一世顧夫人記掛長女的處境,心有顧慮,許是也不在意韋氏這些小伎倆,便疲於應付,能躲則躲。」
「奈何,韋氏心狠手辣,不惜殺子前來陷害她,此事一出,流言蜚語寒人心,顧夫人的境況,一言難盡。」
睿王聽得入迷,忍不住詢問:「顧家男丁各個有本事,怎能容許宋家如此行事?」
他頓了,繼續說:「更何況宋家長房的侯爺還在,宋家二房怎會鬧得如此家宅不寧?」
唐萍目光怔然,小聲說:「如果這些人都死了或者....」
「王妃,王妃!」翡翠去而復返,一臉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