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有苦說不出,被徹底『囚禁』了起來。
想也知道是阿煊哥哥從中作梗,阻攔她出府。
她趴在桌子上,淚水漣漣。
這兩個男人太壞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一日的時間過得很快,愁緒纏繞了宋妧一整晚,天還未亮的時候,她就急忙趕去了府中的佛堂。
她昨晚查閱奇聞錄,上面說,只要站到高處與佛祖的眼睛平視,誠心問出心中所惑,或許會有答案。
只要不出府,沒人敢管她,一路暢通無阻,她很快就到了佛堂。
四周寧靜,宋妧望著眼前莊重神秘的金身佛像,虔誠平和的氛圍里,她的心緒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空靈。
「佛祖在上,小女愚鈍,心中有惑有所求。」
「我自知不妥,心裡竟裝下了兩個男人,面對他們我會下意識產生依賴的情緒,我覺得自已好似忘記了很重要的事。」
「我是未來的皇家婦,身上背負著責任,我理應做好自身,但我控制不住自已,他們相爭,與我有關,我心愧疚,我到底該怎麼辦?」
嬌聲細語迴響在空曠的佛室,宋妧踩上小凳子,平視佛像的那一霎那,她額角一陣刺痛,暈眩襲來,腳下不穩,她倒在了蒲團上。
徹底陷入黑暗之前,她眼前就已經開始閃現各種畫面。
昏迷之後,才是夢境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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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圍場。
謝行之和謝煊各自聽完暗衛的回稟,對小姑娘的境況放心了不少。
只要她好好待在宋家,今晚一定會有一個男人出現在她面前。
至於是哪個男人能回去,答案很快便能揭曉。
上午辰時。
皇上坐於高位,表達了對楚國的友好態度,又勉勵了幾句,圓了圓表面的和諧,隨後一聲令下,春獵開始了。
有資格前來圍場的臣子都是朝中眾臣,心中自有一桿秤,今日的春獵,波譎雲詭,危機四伏。
謝行之昨日宴會上特意使壞,和越國皇帝要了兩套一模一樣的輕甲,美其名曰,與太子一見如故,心生敬仰,今日必要與之一較高下。
要求倒是不過分,就是有些惹人厭,但皇上被架在那,無奈只能同意。
因此,兩位龍章鳳姿的男人坐在馬背上,從身後看,一時根本分不出哪個是哪個,身影竟極為相似。
謝行之掃了眼四周的布控以及諸多朝臣的神色,他冷聲嗤笑。
想殺他的人還真多。
他看向不遠處的偽君子,兩人的視線隔空交匯,眼底皆出奇的平靜。
第一世,沒有宋妧這個人存在,他們最後的結局不過是被頭疼折磨了半生,孤身隻影的死在某個尋常的日子裡。
只不過在死之前,抓住過一個老和尚,知曉了有天外人在擅自篡改他們的命數,且明白了一書一世界的怪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