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有一段時間,謝相思已經習慣了,她遂將手捂得更嚴密,低低地道:「我已經和老闆娘說了領你走,有什麼話回家再說,別讓人看笑話。」
裴緩本來氣炸了,但聽她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他堂堂一個王爺,如今這副樣子實在是不能暴露,鼻尖粗重的呼吸霎時平復下來。
那小廝見勢眼珠一轉,適時湊近道:「小的方才聽到您說這位公子好像是有狂犬病?小的這兒剛好有一個偏方專治這個毛病的,不貴,一錢銀子一服。」
裴緩剛平復下來的呼吸又粗重起來,比方才更恐怖。謝相思只覺得旁邊像是杵了只體型健碩的大老虎,隨時隨地想要撲過來咬死她。
她穩了穩心神,沖那小廝擺擺手:「不必了,留著自己拌飯吃吧!」
那小廝臉一綠,嘟嘟囔囔地走遠。
屋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黑著臉的裴緩終於發作,他咬著牙瞪著眼,陰狠地道:「好你個謝相思,敢造謠毀本王的聲譽,還敢下黑手掐本王的臉,你們解憂幫就是這麼培養你們對待僱主的?」
他說得狠厲,謝相思卻像是毫無反應。
她老實在在地立在他旁邊,在他頗具節奏的問罪聲里將他身上的繩索解開,還記得貼心地將他胸前乍開的衣襟攏上,隨後退開幾步,恭敬地道:「這地方亂得很,屬下帶王爺出去吧!」
裴緩自覺用力地一拳捶出,卻打在了一團棉花上,心裡窩著一股火,面色鐵青,翻身從榻上下來,大步流星地向外走。
謝相思眨眨眼,這才發現他這件前襟乍開的衣裳另有乾坤,屁股的部位耷拉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再配上他腦袋上那對耳朵……之前的主題會怕不是妖精主題?
狐妖小王爺沒急著走,而是站在院子裡四下打量著。
這後院偏僻,就只最前面的月門邊上有兩個人把守,方才過來的時候那兩人在玩打手板的遊戲消磨時光。
打量夠了,裴緩側過頭,對著謝相思勾勾手。
謝相思上前幾步站定,他一下子湊過來。他身上還有著脂粉味,猛地撲過來帶著一陣香風,熏得謝相思頭有些漲熱,下一刻便聽他在她耳邊低語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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