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是睡著了?」
「這謝護衛都知道?」白照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謝護衛,人不在主院,心卻在,王爺睡著沒睡著謝護衛都能猜到。怪不得桑明說,謝護衛和王爺心有靈犀。」
「過獎了。」
若是別人說這番話,謝相思覺得他是陰陽怪氣,順帶扯犢子。可白照說出來,就是坦誠至極,這一個多月間,府里這些護衛倒是真的拿她當自己人了。
「我也不知道王爺有什麼事,反正,很急,很急很急,急得我腿都差點兒跑斷了。」
白照提著快斷的雙腿又跟著大步流星的謝相思跑了回來,幾乎是踏進主院門的同一時間,裴緩臥房的光復又亮起。
裴緩僅著裡衣躺在榻上,眼皮耷拉著,一副睡意矇矓的樣子。
「王爺叫屬下有何事?」
聽到動靜,裴緩側過身子,抬起臉,他的裡衣料子是外朝進貢而來,盛夏暑熱時穿著睡覺也涼爽不悶汗。因為此特性,裴緩的裡衣比尋常的衣服更加順滑垂墜,他一動,衣領處就往旁邊一歪一滑,他隨手扯回來,另一邊的領子又滑開。
暖融融的光,映在皎白的肌膚上,蒙上一層旖旎的顏色。
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看得見,又似看不見。
謝相思的眼神有些發直。
裴緩仿佛還沒睡醒,對她這本性直白的眼神毫不在意,眼皮抬起又垂下,聲音透著倦怠:「本王方才做了個夢。」
謝相思靜靜等著他下文。
「夢裡是一望無盡的山川,本王站在山巔俯瞰腳下的景色。突然從後面伸出一雙手,將本王推了下去。隨後本王驚醒了,本王找高人解了夢,高人說本王今夜有一劫難。
「今日雖然不是你當值,可本王花錢雇你來保護,有危險你自然是要在的。」
謝相思問:「敢問王爺,是哪位高人解的夢?」
裴緩打了個哈欠:「本王自己。」
謝相思嘴角一抽,沉默以對。
裴緩:「是本王不夠高嗎?」
謝相思順從道:「王爺自然是高人。」
整個王府裴緩身量和桑明差不多,並列第一,確實是「高人」。
「那不就完了,謝護衛,好好值夜吧,本王繼續睡了。」裴緩扯過錦被將頭一蒙,重新歪了回去。
丫鬟錦芽吹熄了燈,白照對謝相思拱手:「那就辛苦謝護衛了,我也回去睡啦!」
謝相思的刀,差一點兒就要飲血出鞘。
黑夜裡,她盯著裴緩的背半天,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終是吐了口氣,身形一躍,縱身上了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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