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間依舊有陌生的感覺殘留,薛茗只要一想起來就耳朵爆紅,不停地咽口水。她想到剛才那荒謬的夢,薛茗又是愧疚又是覺得詭異,雙腿竟然長出了嘴,還在罵她,實在是恐怖。
薛茗爬上床給自己的腿揉揉捏捏,好好孝敬了一番,這才有了下地走的力氣。她實在又餓又渴,蹬上鞋子後就出了門,厚著臉皮找寧采臣要吃的去。
出了門才發現院子裡正熱鬧,寧采臣帶著倆小廝站在對門,也不知在跟人說些什麼。緊接著就看見趙生的兩個下人從屋裡抬出了具慘白的屍體,依舊是腳底板被掏了個洞,血還未流盡。
薛茗並未覺得意外,她早就猜想到還會有人死。
緊接著兩個下人又進屋去,很快就又抬了一具屍體出來,死狀是一模一樣的,並排擱在檐廊。
這時候寧采臣帶著兩個小廝回來,臉色不怎麼好看,手中的扇子也不搖了,像是體虛腿軟,走了到檐廊前才像是突然看見薛茗一樣,驚嚇地一抬頭。見是薛茗,他勉強擠出個笑,有氣無力地打招呼,「賢弟,你睡醒了?」
薛茗還指望吃他的東西,就關心了兩句,「賢兄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是沒休息好嗎?」
寧采臣擰著眉毛,偷窺似的朝對面的檐廊瞥了一眼,壓低聲音對薛茗道:「你先前對我說廟中有鬼,難道不是在說笑?」
「自然不是。」薛茗說:「實不相瞞,這廟中的鬼多著呢,我前幾夜險些喪命。」
寧采臣緊張地追問:「那你離開之後又回來是為何?」
薛茗實話實說:「此地異常古怪,不管我走出多遠,只要一閉眼就會回到這裡,根本無法離開。」
寧采臣聽後便面如土色,雙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兩個小廝趕忙一左一右去攙扶他。
「去,給我拿壺酒來。」寧采臣顫顫巍巍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喝呢?賢兄不害怕嗎?」
寧采臣窩窩囊囊道:「不怕賢弟笑話,我這腿抖得厲害,喝兩口就壯壯膽子先。」
「放心,白日裡那些鬼是出不來的,且前幾夜你都安然無恙地度過了,想來是身上正氣陽剛,那些小鬼不敢靠近你。」薛茗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了兩句,隨後引出下文,「我這肚子都要餓癟了,賢兄還有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