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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大殿點著香爐,輕煙繚繞,偶爾傳出的嚶嚀打破靜謐長夜,燈光將親昵交疊的人影投在牆上。
她與玉鶴最終還是達成了協議,保住了自己,只是同時還是要犧牲一部分的。
玉鶴似乎對占有她並沒有那麼急切,或者說沒有那麼強烈的欲.望,但這次盯上了別的,玩了許久。
即使咬著牙再三忍著,還是從唇中泄出一兩聲難耐的低吟,迷迷糊糊中薛茗還在想,為何她雞鳴之後她並沒有被喚回去,難道是春夜秋生沒有在她門前燒火嗎?
後半夜玉鶴玩夠了,倒也守諾,只是將她翻了個身,抓起她的腳。薛茗的腳洗得非常乾淨,腳趾和腳後跟都泛著微紅,又白得晃眼。玉鶴揉了揉她的腳心,而後將雙腳並在一起,隨後鈴鐺發出了有節奏的清脆聲響,叮鈴鈴個不停,時而急促,時而舒緩,像編織了淫靡的樂曲,卻又格外動人心弦。
薛茗抱著錦被,將紅透的臉埋進去,併攏腳心傳來奇怪的觸感,伴隨著摩擦帶來一陣陣癢意讓她本能瑟縮,腳踝卻被抓得很牢固,掙脫不得她只能蜷起腳趾頭,但玉鶴壞心眼很多,故意將蜷起來的趾頭頂開,把黏膩冰涼的水液塗抹進去,每一處縫隙都不放過。
異樣的靡亂讓薛茗難以抑制地沉淪其中,身體燃起滾燙的熱意,隱隱發抖。她一邊在心中唾棄自己「富貴立即淫,貧賤馬上移,威武必須屈」的小人品質,一邊又寬慰自己,這都是為了活命,那能咋辦嘛?
腸子都悔青,早知道惹上的是這麼個色鬼,她當初就不該闖進去。
可轉念一想,若是那夜沒進入玉鶴的地界,被夜叉鬼撕得開膛破肚也不是很好的結局。
玉鶴雖然色.欲薰心,但好歹也比那個吃人腦袋的鬼王好多了。如若那晚遇見的是百鴉,她腦袋早就被嚼爛了。
殿中的鈴鐺聲開始變得急促,像是來回搖晃得飛快,脆聲中滿是曖昧的旖旎,嘰嘰咕咕的水聲也直往人耳朵里鑽。持續很長時間後才停下來,大殿恢復安靜,隱入長夜,變得沉寂安寧。
薛茗趴了一會兒才將腦袋從被子裡抬起,臉上的紅色還沒褪去,轉頭看見玉鶴已經下了床榻,除卻脫了層外衣之外,他的衣著很整齊。
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腳被折騰成什麼樣子了,坐起來飛快合上衣襟,只覺得腳心黏膩濕滑的,她趕緊在被子上胡亂蹭乾淨。
腳一動,鈴鐺就響,薛茗不可抑制地想起剛才,她努力拽了幾下,沒能拽斷腳上的紅繩。正忙活的時候大殿門開了,幾個侍女飄進來,抬著裝了水的白玉桶和一些新的衣裳。
薛茗沒想到還有這種服務,心中一喜,馬上下了床榻指揮著幾人將玉桶抬到巨大的屏風後。她站在後面用水擦洗身體,發現心口上全是紅痕牙印,還留有幾個隱隱約約的指印,糟.蹋得沒眼看。她洗得認真,尤其對著雙腳搓了很久,最後給自己洗累了,這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