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想起燕玉鶴是有點潔癖屬性,早知道來之前往身上抹點什麼噁心的東西,說不定燕玉鶴連捆仙索都不會往她身上套。
燕玉鶴不應聲,竟然就這麼在牆上開了個門,抱著薛茗走進去,瞬間一股熱騰騰的氣撲面而來,薛茗轉頭一瞧,發現是荷塘小屋裡的溫泉池。
說洗還真就帶她來洗,薛茗當即不干,誰知道他洗完之後要做什麼,便用力掙紮起來,對著他的肩頭又捶又打。雖然她自己認為用了很大的力氣,但這些拳頭落在燕玉鶴的身上,與按摩無異,他抱著人走到池子邊,連一點準備都沒有,整個倒了下去。
薛茗瞬間被溫熱的泉水包裹住,溺水的感覺襲來,她揮舞著雙臂本能尋找支撐物,倏爾一雙手扶上她的腰,將她整個托出了水面。薛茗大口地喘氣著,擦了擦臉上的水,見燕玉鶴貼得很近,正在解自己的衣扣。
薛茗趕忙用力地拍打水面,濺了他一臉水,趁機轉頭遊走,結果還沒動身手腕就被緊緊扣住,她在水裡用力掙扎了幾下,力氣很快耗盡,一時胸悶氣短,連罵人都沒那麼有氣勢了,「放開我!你與你的師妹有什麼恩怨,什麼過往都與我沒關係,我只是個路人,我招誰惹誰了?你閒著沒事做了?不去抓你師妹,盯著我做什麼?」
「是你當初闖進我的屋子,說要給我渡陽氣。」燕玉鶴收緊手裡的力道。
薛茗揚高聲音,「我要是知道你是個想要取我性命的騙子,我就是被那些鬼撓死,也根本不會進去!」
她陽氣本就所剩無幾,這麼一吼頓時感覺像跑了八百米,肺都有點疼了,趕忙停下來喘息。燕玉鶴神色平靜,抬手解了她兩個衣扣,聲音在空蕩的溫泉室中顯得有幾分溫和,「你的陽氣要耗盡了,再不補,會傷及身體。」
薛茗有氣無力道:「你放我離開,我自有補陽氣的辦法,用不著你。」
燕玉鶴臉色一沉,用力將她一拉,迫使她撞入自己的懷中,水下也用腿將她的腿給絞纏住,兩人緊緊貼在了一起。他的手掌順著薛茗的脊背往上,掌心的涼度與泉水的炙熱相撞,產生出一種奇妙的觸感,讓薛茗的後背泛起一陣酥麻。
似乎薛茗已經堅定地認為他會動手殺了她,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即便是身體已經被他牢牢困住,卻還是用微弱的力道推拒他的肩頭。
燕玉鶴道:「我說了不會殺你。」
薛茗說:「不殺我?那你抓我干什麼?放我走啊。」